了一托盘胭脂出来:“大小姐,这个月新上的胭脂。” 钱珞瑾拿起几盒摆在慕从锦脸庞对比一番,说:“这两盒包起来给我送去,剩下的不要。” 慕从锦有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是给我买的吧?” “我的贴身丫鬟哪能没点私房物件,你只管交给我。” 钱珞瑾又拉着慕从锦去了布坊,几个布娘都放下手里的活儿,热情地招呼:“呦,大小姐您可算回来啦。” 钱珞瑾把慕从锦往自己身前一推:“这是我从都中带回来的丫鬟,选几匹布给他做衣裳。” 一个老裁缝走过来要给慕从锦量尺寸,哪能让他靠近慕从锦,那不露馅了嘛,钱珞瑾赶紧说:“不用量了,我知道尺码,你们只管照着做。” 待到两人出了布坊,慕从锦才发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那还不简单,”钱珞瑾说着拦腰抱住慕从锦,两手在慕从锦腰后手腕碰手腕:“二尺二。” 噗通。 噗通。 慕从锦的心脏飞快地跳了两下,赶紧从钱珞瑾两手环抱中挣脱:“你这人!总突然袭击!做事就不能有点循序渐进的过程?” “给你买新衣服你还说我!” 钱珞瑾领慕从锦在卫陵城里走这一路就跟炫富似的,到处都是她家的铺子,就连赌坊门口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见到钱珞瑾都恭敬地弯腰行礼:“大小姐好。” “你家……还真是有钱。”慕从锦身为皇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了,但像钱老爷几乎要把整个卫陵都包下来的资产也不多见。 很快,钱珞瑾就给慕从锦从头到脚订好了几套价格不菲的行头,这大概就是被包养的感觉,慕从锦第一次体会到。 钱珞瑾把慕从锦当成了洋娃娃,给慕从锦买起衣服首饰都特别带劲,白花花的银票从兜里拿出去,钱珞瑾一点都不心疼,那模样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给神仙上贡。 慕从锦还记得几年前带着珞瑾在都中城里瞎逛差点害珞瑾被拐卖的事,心有余悸,钱珞瑾拍着胸脯安慰他:“不用怕,整个卫陵都是我们钱家的地盘,县太爷都怕我们家三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钱珞瑾马上就被啪啪啪地打脸,刚说完自己是卫陵一霸,就有人当着她的面调戏她的丫鬟。那是个血气方刚的小青年,抓着慕从锦就不放手,还很不要脸地用言语诱惑慕从锦:“小娘子,你长得这么标致何必当丫鬟让人呼来喝去,不如跟了我,保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呸呸呸,这么老掉牙的台词也好意思说,钱珞瑾生气地说:“说得好像我亏待了他似的,他在我身边不也是翡翠珠玉傍身,胭脂都是秀容坊的,吃的是饕餮楼大厨的私房菜,光衣服我今天就给他买了十几套,锦儿你千万别跟他走,他根本没我有钱!” 慕从锦的心里别提有多无奈了,他堂堂皇子怎么也不会没眼界到被点吃穿迷惑吧,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也是个男的,为什么要跟个男人走! 慕从锦现在身上穿着粉嫩的襦裙,头戴飞流碎花钗,脖子上挂着映肤的大珍珠,眉黛如画,嘴上点着淡朱色的胭脂,怎么看都是个亭亭玉立的气质少女,别说那陌生男人想不到如此佳人会是男的,就连钱珞瑾都自动忽略了慕从锦的性别。 “钱珞瑾!”慕从锦对钱珞瑾的说辞很不满。 钱珞瑾撇撇嘴:“我这不是怕你捡高枝离开我嘛。” 满身酒气的小年轻更来劲了:“呦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经地义,小娘子的卖身契多少钱?本大爷给你十倍。” 钱珞瑾这辈子最受不了别人跟她炫富,整个卫陵谁不知道她穷得就剩钱了,一看就是外乡来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的丫鬟多少钱都不卖!锦儿,我们走!” 钱珞瑾拉起慕从锦的手就要走,被那人拦住:“小丫头,我看你年纪小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天不管你要不要钱,小娘子都是我的。” “呵,”钱珞瑾嘲讽地笑了一下:“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