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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跳进去,泡上两个时辰,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

    “你——”徐淑未料她如此刁钻,豁然抬首。

    腊月寒冰极冷,便是探个指头进去,都刻骨生寒,她自幼娇养,半点苦都没吃过,如何熬得过刺骨冰湖?哪怕侥幸捡回半条命,往后也是浑身的毛病,莫说生儿育女,想好端端的过日子,都怕是很难。

    徐淑瞪着她,不可置信。

    攸桐冷笑,“你若能熬过冰湖的水,算你的本事,我佩服。若熬不过,那也是罪有应得。”

    说罢,再未逗留,转身出门。

    到得屋外,却见中庭树下,两人并肩而立。

    是许朝宗和傅煜。

    攸桐愣了下,旋即屈膝为礼,道:“既然殿下亲至,想必也听到了。不过是昔日之事如数奉还,她若熬得过,我绝无二话。若熬不过,也只怪罪孽深重,冥冥中自有天意。”言毕,脚步不停,径直往外走。

    许朝宗心绪浮动,想叫住她时,声音却卡在嗓子里,迟疑着吐不出来。

    傅煜也微微拱手,“相信殿下会信守承诺。”而后抬步跟上攸桐。

    屋里徐淑听见动静,手脚并用地半爬着追出来,想开口跟许朝宗求情,却只换来四个字。

    “听天由命。”

    轻飘飘的,如他从前伸来的温柔手掌,将她推向谷底,绝望而阴沉。

    ……

    攸桐加快脚步,出了两重院落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她在屋里跟徐淑提起许朝宗,暗示许朝宗惦记着失去后再也得不到的白月光,原本是为恶心徐淑,让她看清许朝宗的无情无义,而后如原主般,遭一回绝望磋磨,身心俱罚。哪知道,一墙之隔,那两个男人竟在悄悄听墙角?

    许朝宗便罢了,早已斩断干系,怎么看都无所谓。

    傅煜却杵在那儿呢,行军打仗之人,耳力异于常人,也不知听了多少。

    攸桐打死都没想到傅煜竟然会来这场合,惊愕之下,心里慌乱,不等谁带路,便仗着对睿王府的熟悉,逃也似的跑出来。

    才走出垂花门,便听背后有人道:“你对这王府倒很熟。”

    是傅煜的声音。

    攸桐心里哀叹了声,知道是躲不过了,只好放慢脚步,转过头时眼底有点尴尬。

    便见傅煜目光沉静如水,健步而来,神情里有那么点……酸味?

    第98章 关怀

    冬日的睿王府草木凋敝, 日头昏惨惨的照着, 没多少暖意。

    攸桐浑身裹在银红洒金的披风里, 因觉得风吹得耳朵冷, 便将昭君兜罩在头上, 只将眉眼露出来, 嵌在绒白的狐狸毛中间。瞧见傅煜酸溜溜的神情,那股莫名的尴尬反倒淡了许多——不过是使激将法被撞见, 她慌个什么劲儿?

    遂睨着他一笑, 淡声道:“毕竟从前常来, 路还是记得的。”

    声音带几分揶揄, 侧脸轮廓秀致, 眼角眉梢韵致婉转。

    傅煜一噎,加快两步走到她身侧。

    攸桐便又道:“方才的话,将军都听见了?”

    “嗯。”傅煜闷声,仗着身高之利,侧头觑她。

    攸桐自不欲他误会,平白添乱,便解释道:“我说那些话是为刺激徐淑, 她从前往我身上扎的刀,如今我原样奉还。她最终如何不要紧,只想叫她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至于旁的,不怕将军笑话, 当日我确实投过湖, 一则外面讥嘲谩骂得厉害, 换了谁都承受不住,再则是睿王行事令人齿冷。”她哂笑了下,“若我命薄,死在冰湖里,论元凶,其实插刀最深的是这两位。徐太师已然抵命了,剩下的,我纵没本事奈何他,又岂会轻易忘记旧事?”

    既不会忘记旧事,自然谨记教训,不可能再有半点纠缠旖念了。

    她说得仿佛风轻云淡,但语气神情间,却藏着笃定。

    傅煜似被触动,眉头微皱。

    成婚的那段日子里,夫妻俩几乎没有提过旧事,偶尔提及许朝宗,也不过一句已经过去,不可能再惦记而已。攸桐顾忌着傅煜的傲气,自然不敢在他跟前提当时的心境和念头,而傅煜彼时没那等细腻心思,纵揣测过旧日青梅竹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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