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不下来。 之前警察做笔录时带来了她的手机,但摔坏了。等到第三天,姜醒求姜梦帮忙买了新的手机,晚上,她给陈恕打了个电话,响了好多声才接通。 “陈恕?” “姜姜,我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醒松了口气,“你还好吗?伤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接着听见他说:“我没事。” 顿了顿,他轻声问,“你呢,姜姜,你怎么样?” “我好多了。”姜醒笑了笑,“你别担心,我明天要出院了。” “……那就好。” 他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姜醒没听到声音,想了想,问道:“明天,你来么。” 电话里仍然寂静,姜醒心突突地跳,她捏紧了手机,再一次问:“你来不来?” “……我可能来不了。”陈恕的声音在听筒里显得格外低沉。 姜醒顿了一下,说:“明天周六,你加班?” 陈恕嗯了一声。 姜醒不再说话了。 但她也没有挂电话。两个人在电话两端静默了许久,分明觉得有千言万语,却又好像都说到了头。 姜醒觉得后脑勺又疼了起来,心里闷堵,有些想吐。 这是脑震荡恢复期的常见症状,但这一次似乎比之前要难受得多。 她胃里发酸,连着嗓子眼也酸。 这时,听到陈恕说:“姜姜,你要休息了吧,我……” “陈恕,”姜醒打断了他,“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说话?” “……什么?” “我很想你。”姜醒说。 那头沉默了。 “明天我来找你。”她问,“你什么时候加完班?” 陈恕一愣,回过神后立刻道:“不要乱跑,你的伤……” 姜醒说:“我想见你。”停了下,声音抬高了,“陈恕,我真的想见你。” 陈恕讲不出话了。他站在桌边,一只手捏着椅背,这个电话持续到现在有几分钟了,椅背上黄漆被他的手掌捂得滚烫。 半晌,他开了口,对她说:“明天,我接你出院。” 挂上电话,陈恕抹了把脸,十月天,他竟一头汗。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终于意识到,他根本拒绝不了她。 第二天下午,姜醒的出院手续办好了。姜梦在病房收拾东西时,陈恕来了。 姜梦看到她,愣了愣,“你……” 她本想说“你怎么又来了”,碍于姜醒就在洗手间,她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 姜醒从洗手间出来,一眼看到了陈恕,目光一亮。 “你来了?” 陈恕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她,点头:“嗯。” 姜醒见他脸上淤肿好了很多,放下了心。 因为姜梦在场,两人没有多说,东西收拾好之后就接到了孙瑜的电话,说她已经到了。 三人下了楼,在大厅里看到孙瑜。 一看陈恕在,孙瑜的脸色不大好看,但她和姜梦一样,顾及到姜醒,也忍住了。 陈恕将姜醒送到了孙瑜的车上,没有跟着坐进去,只说:“姜姜,我再找你。” 姜醒一愣,手伸出车外,牵住他:“现在就走么?” “嗯,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姜醒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 孙瑜直接将车开到了酒店。 姜母站在门口等着她们,到了酒店放好东西,几个人一道吃了午饭。姜母又说起回家的事,姜梦提议买后天的机票,接着问姜醒的意见。 姜醒默了一会,也同意了。 晚上九点,姜醒果然接到陈恕的电话。 两人说了几句话,姜醒听到他那头的汽车喇叭声,问:“还没有回家么?” 陈恕嗯了一声。 姜醒问:“在路上?” “不是。”他的声音顿了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