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这些百姓就如同失去依托的浮萍一样,活一天,算一天。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对于未来的生活,他们实在是无法期盼更多。 在乱世之中,在短暂的和平终究是珍贵而稀有的东西。这天清晨,早起的工人们才刚准备做工,就听到了大炮的轰鸣声,还有装甲车一辆辆驶过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一名工人惊恐地拉住他的同伴。 “【要打仗了,快逃命去吧!】”那人一把扔下手中的斧头,也不去理会那未做完的活计熟稔地跟着人流开始躲避。 炮声由远及近,频率变得越来越高,就像是死神的手在不断向这些毫无抵抗之力的人伸近一般。 边境小城的指挥部虽然奋力抵挡,但对方来的太突然,进攻之势又是这般猛烈,仅凭他们临时汇集起来的兵-力,根本无力抵挡。远道而来的侵-袭者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从这座边境小城上碾了过去,完全没有去在意那些躲藏起来的平民,也没有丝毫要在城池里逗留的意思,来去匆匆,速度快得就像是在这座小城旅游了一圈。 等到浩浩荡荡的装甲车离去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一个个从藏身的洞-穴和土坑里爬了出来,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从那个方向来的……那些人是华**队吧?】”有人迟疑着开口。 “【华国?你是在开玩笑吗?怎么可能!】”他的难兄难弟当即否定道。 俄国不去攻打华国就不错了,华国还敢反过来攻打俄国? “【可是,那些人确实是从境外来的吧?】”第一个说话的人语气不那么肯定。 “【那也未必是华国人。我们这儿与华国接壤,常常与华国守军有小冲突,他们从来没赢过。】”后者以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向他的同伴们灌输华国的无害性。 “【哎,不管来的是谁都好……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他的同伴沉默了半响,才苦涩地开口。 这一次,他们还算是运气好。虽然碰上了外敌入侵,却没有伤他们性命。只是,看着在炮火的攻击下倒塌的房屋,看着周围的残垣断瓦,看着地上守备军焦黑的尸体,以及满目苍夷的土地,所有人的心情,都沉甸甸的。逃过了这次,下一次,他们是否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如同百姓们不相信“弱小的”华国胆敢向他们挑衅,正敷衍着华国政府的俄国政府,也没有想到,华国居然真的敢主动向他们发起进攻。 在他们的印象中,华国还是多年前那个被先前的沙皇俄国打得一退再退,一次次求饶的国家,是被他们夺去了大片土地,却连反抗都不敢反抗的国家。虽然土地面积很广,乍一看上去好像很厉害,实质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然而如今,这只温顺的肥羊居然对他们亮出了利爪! 四天前,他们漫不经心地将敷衍之辞送上了华国政府的案头,四天后,他们就为自己的轻忽而付出了代价! 这天晚上,莫斯科的政府高-官们,全都集中在会议室中,紧张地讨论着该如何御敌。会议的氛围很紧张,高官们能够拿出的御敌措施却十分有限。 与此同时,华国政府的军队已经势如破竹,连下俄国数城。由于华**队做足了准备,来势汹汹,往往在收成者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兵临城下,一时之间,竟是势不可挡。众多守将对于华**队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轻蔑,到了后来慎重、戒备乃至畏惧的地步。 尤其在华国政府正面打倒一位名将,从他的城池中大摇大摆地离开后,这种畏惧变得更为明显。 短短的几日之内,俄国已经奏响了危险的警报。 俄国政府虽然在竭力调动力量阻止华**队继续行进,但由于他们手中兵力有限,收效甚微。 在国内,他们所要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前不久,他们才刚刚推翻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统治自立,目前还没有站稳脚跟,民众对于他们也多持观望态度。如果他们不能够漂亮地解决华国进攻一事,政府高官们毫不怀疑,他们会成为下一个沙俄政府,被迫下台。 现在,有能力帮他们渡过难关的,似乎只有苏维埃政权。可是,他们真的要向列宁低头吗?想到这里,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