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卫早晨醒来的时候,宿醉的后遗症发作,头疼之际,回忆起昨晚见到了乐心,还将她压在了自己的床上。乐心说她没有未婚夫,乐心也承认了他们没有分手。 他还亲了乐心。 啊,做梦真好,梦里什么都有。 就是他不太记得乐心什么时候走的,他明明正拉着她的手呢,然后就没了记忆,也根本不记得为什么他将绿帽子戴到了头上。也是,梦嘛,总是这样没头没尾的。 储卫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月白色的玉佩,那玉佩色泽莹润,雕刻的兰花图案栩栩如生,它是乐心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储卫亲了一口,握在手里摩挲。每次他想乐心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抚摸这玉佩。 一根黑长直的头发随着储卫起身的动作,飘飘悠悠地掉落在地板上。储卫拈起头发,不由狂喜,看看,因为他过于思念乐心,都已经出现具象化了。他梦里,乐心在他的床上躺过,梦外,乐心躺床上掉下的头发还存在着。 一定是因为他对乐心的爱太炽热! 人有时候陷入自己的想象便会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被感情左右了的储卫,一心认为这根头发是他因为太爱乐心而具象化的证据。在他听到乐心指责他劈腿别的女人时,一时懵了。他心里只有乐心,还能和谁?骆落?不可能,他和异性都保持三尺的距离,而且她头发是蜷曲的呀! 没有小妖精! 储卫委屈。 手里的头发仿佛烫手,但隔着遥远的距离,依靠手机没办法诉说自己的委屈,也解释不清,所以,他坚定地对乐心说:“你等着我,我立刻调直升机,马上飞去找你!” 储卫来,意味着她得花钱买菜给他做饭吃,她没钱。 关键是,她不会做饭。 所以,乐心坚定拒绝:“不要来!” “为什么?” 理由不太好讲出口,便一言以蔽之:“总之,不要来!” “我就来!” “来了就分手!” 储卫:“……不来就不分手吗?” 乐心:“不分。” 不分手!梦想成真!储卫抱着玉佩又亲了两口,他想起陪乐心上课时听老师讲过的鲁迅名言,大致说屋子太暗,需要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愿意开窗了。果然是真理啊,他要去看乐心,乐心不让,但是乐心同意不分手了。他是真的不愿意和乐心分手的。 储卫不由傻笑两声,整个人容光焕发,精力十足,感觉还能再和骆叔喝十场。 可是,他是真的想去见乐心的啊。 储卫嘴角沉了下去,他闷闷不乐,“你不让我去,我们就是异地恋了啊。” 有多少般配的情侣是输给了异地恋,现实的距离也会带来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储卫憧憬的生活不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跟他爸爸一样,每天在外工作,下班回家陪老婆,怼孩子,兴趣来了,还能下厨为家人做一顿温情的饭菜。 现在他连乐心的手都牵不到,见她还得靠做梦。 乐心条理清晰地阐述自己的理由:“异地恋更能考验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我们连距离的遥远都能克服,那我们绝壁是真爱啊!” 储卫被“真爱”两个字取悦,他立刻放弃了原则,同意和乐心来一场轰轰烈烈虽然每天见不到但依然爱得死去活来的异地恋。 何以报喜?唯有发红包。 5201314。 直白又大气。 乐心:“……” 印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