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没有关系傅先生,我们两个人的个性本来就不算合得来。”江晚晴冷下脸来,“按照待客之道,我本该请你进来坐一坐,但是天色不早了,这样的邀请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来说不太合适,所以恕我失礼了。” 她下完这句逐客令,就要开门进屋,却被傅修明拦住了。 江晚晴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傅修明连忙举起手,示意他并无恶意,然后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 “晚晴,我可以接受我们之间缘分浅薄这个事实,你可以当我是我不愿意曾经心爱的女孩儿被蒙在鼓里而多嘴,也可以当我是输给vincent yan之后心有不甘的嫉妒——无论你怎么想我,我都愿意接受。”他的神色淡淡的,似乎有点忧伤,“但是,我还是想出于好心提醒一下你——vincent这个人,可能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江晚晴皱了皱眉,她被傅修明用故意示弱的办法骗过,这招儿对她已经不奏效,他提起严修筠的方式仍然让她非常不舒服。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辨别,我认为我不需要旁人来‘指教’。”江晚晴说,“如果你只是想来说这些,那你可以离开了——我不感兴趣。” 她转身欲走,傅修明却再一次拦住了她,在她发火的边缘,立刻递上了一份原本被他拿在手里的牛皮纸袋。 “晚晴,我可以理解一个女孩子在以为自己遇到‘爱情’时的投入。我承认,你不接受我的追求是对的——因为我追求你的动机并不那么单纯。你那么美那么好,你确实值得一个更好的人,但是这个人不该是vincent。”傅修明说,“你甚至连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都还不清楚。” 江晚晴莫名一顿。 傅修明坦然地摊了摊手:“你所知道的vincent,他其实并不姓‘严’,他本姓‘傅’——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很遗憾,他追求你的理由,很可能跟我一样。我欺骗了你已经是我的罪过,我不希望你被同样的罪过欺骗第二次。” 江晚晴一瞬间呆住了,好像热血沸腾的时候,被人兜头泼了一身冷水。 傅修明看着她这个表情,把牛皮纸袋放在她手里,示意她握住。 “你如果想知道一些事情,这里面的东西会给你答案。” 他说完,不再纠缠,转身走了。 其实他纠缠不纠缠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江晚晴几乎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 严修筠等在楼下,他每天都会看到江晚晴的卧室开灯后再走,而今天,江晚晴显然耽误了太久。 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灯,严修筠的电话已经追了过来。 江晚晴记得自己淡定的接了,然后打开了灯。 “我有点累,在沙发上坐了会。”她记得自己说,“没事了。” 严修筠没有察觉她情绪上的微妙变化,开车离开了。 很久以后的后来,江晚晴不得不承认,傅修明的话有极其明显的煽动性,而那份资料,抹黑的意图也太直白,如果放在现在,她可能一个字都懒得多想,干脆的拿那些文件当废纸。 而当年,她涉世未深,看不透表象下那些深渊一般的局中局。 傅修明的话语和资料都明显的指向了一件事——他们“兄弟”追求江晚晴,不过是想借此取得和江晚晴二伯江仲祺院士合作的优势,而这个优势,能帮助他们在傅家如此扑朔迷离的权力更迭中,度过困境站稳脚跟。 可能是怕语言和文字不够有说服力,为了证明严修筠的意图和自己是一样的,傅修明的资料里还有一张照片和几个小报的零星报道——严修筠在宴会上和一个女孩子相谈甚欢,相传已经有订婚的消息,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是时任卫生部长的侄女。 显然,严修筠一直在积极的,谋求这场权力更迭中的主动地位。 而无论是卫生部长的侄女,还是江晚晴自己,都很有可能是他保证自己成功的工具——这个认知,让江晚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彻骨寒意。 她看着那些报道中的照片,想努力地看出严修筠在面对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和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可是这些努力反而让她陷入一种死循环——她努力想让自己相信,一张照片并不代表什么;而同时她又不敢否认,照片上的严修筠的笑意和面对自己时很可能毫无区别。 她甚至开始思考严修筠对待苏月珊的态度——最开始,面对苏月珊的“示好”,他其实并不太反感。 而这“不反感”,究竟是因为他当时碍于苏月珊是二伯的学生而不敢把关系闹僵,还是因为他不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不介意和其他人玩些暧昧? 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