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强于她数倍的气势压力之下,浑身肌肉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气刃转瞬杀至身前,我只道,完了,这下也不用愁纸钱愁身体了,我可以和芷嫣手拉手,以后一起在青青坟边玩捉鬼的游戏了。 可便在这时,气刃至我身前却不知撞到了一个什么屏障,发出巨大的一声撞击之声,声音震得我退了两步,而屏障之外的那个侧殿的巨大石门,已经被震为了齑米分。 墨青摆了摆手,让听见动静涌入殿中的侍卫退了出去,面上无丝毫表情泄露:“北山主过激了。”他瞥了我一眼,又望向袁桀:“是与我来报的线人罢了。” “属下知罪。” 哼,什么知罪,我还不知道你这几个家伙的德性,这老头,不过是在墨青那里受了气,转头拿我撒气罢了。 墨青没有处罚他,袁桀拱手告退,青钢拐杖杵在地上,一步一声脆响,离开大殿之时,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我亦是不避不躲的盯着他。 他满是轻蔑的一声冷哼,随即跨出了大殿。 我一挑眉梢,倏尔想起,如今我用的这身体也正是一个修仙之体呢。我撇了撇嘴,看在之前他说墨青行事有违立派初衷这种话的份上,我打算放过他的冒犯,不与他计较。 这方刚盯着袁桀离开,身后却传来墨青的声音:“晚上倒是胆大。”我一回头,却见墨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入了侧殿,负手立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瞥了我一眼,“让你在侧殿等着,何不似白日那般规矩?” 我随口扯了个理由:“白日在上坟,当然得规矩一些……” “哦。”他应了一声,可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黑影倏尔闪过,下一瞬间便立在了我身前,近在咫尺。 我抬头望他,不明所以。 我看见他黑色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芷嫣的脸:“也不似白日那般怕我?” 他在怀疑我,可我不能慌不能乱,越乱越慌越易出破绽,于是我不动声色的应对他的怀疑:“师父,我这叫吓傻了。” 墨青:“……” 侧殿里霎时陷入了沉默,我清了清嗓子,不想让他继续沉思下去:“师父,先前我小憩了一会儿,又梦见路招摇了。” “嗯。”他一转身,缓步行至一旁椅子上坐下,倒不似方才正殿之上坐得那般威严了,他把弄着手里的一件玩物,“她在梦里如何?” 我漫天瞎扯:“没如何,就只站着。不过师父,我认为一直让她入我梦也不是办法。”我向墨青一步步靠近,“她在暗,您在明,无论做什么您都失了先机,不如咱们先把她找出来吧。” 墨青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带着打量:“你能将她找出来?” “现下却是不能。”我走到墨青身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下,与他中间只隔了一张方桌,我凑了半个身子过去,努力让自己的气息能吹动墨青的鬓发,“可若能有些书籍供我查阅,或许能找到前人之法呢。” 我坚信墨青对芷嫣这具身体有好感的,要不然之前不会两次都这么容易的让我糊弄过去。 可在我越来越靠近他脸颊的时候,一道无形的墙却隔在了我与他之间,我脸贴了上去,挤得有点难看,只好自己悻悻然的退了回来。 他没有看我,只专心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你且说说,她是如何站在那方的,以怎样的神情与姿态。” 墨青这个小丑八怪还真是奇怪得让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意这么偏的点?我费脑转了个眼珠,扯道:“就……在半空中飘着,没什么表情。” “她不是让你烧纸吗?” “啊……对。” “不曾抱怨钱少?没有要求继续?明日呢?不烧了?” 是的……钱少得要了鬼命了,明天肯定是要继续的,还得想办法让别人给我烧,不烧了那绝对不可能!我在心头戚戚然的回答了这几句,一抬眼,却见墨青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双眼…… 我倏尔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建立万戮门,我刚从尘稷山里面跑出来,误打误撞的救了还是小男孩的墨青,我带着他行了一路,他从来沉默寡言,穿着比他大太多的黑色斗篷,将脸罩着,不肯轻易示人。 而有一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在尘稷山下的村子里找了个客栈住着,晚上迷迷糊糊的睡醒了,想要摸水喝。旁边便有只小小的手抱起了我的头,将水送到了我唇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