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交算了。 秦浩垂着头在门板上靠了一会,伸手揉了揉额头,转身进了浴室,水流不是很大,他凑合着冲了个澡,出来后用吹风机吹干头发,走到床头拿起电话,给组长打了一个。 “我要请个假。” …… 两天后的圣诞节,是贺幼霆和郁星禾的婚礼。 婚礼阵势很大,礼堂内外全是媒体和工作人员,秦浩只说他会来,但典礼开始之前没人看到他。 典礼开始后,美丽的新娘挽着她父亲的手臂,穿着顶级奢华的定制婚纱款款入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场上气氛到达高潮。 小米作为花童,紧跟在郁星禾身边,小猫爪子一扬,漫天花瓣。 秦浩靠在礼堂右边的柱子后,视线往前,目不转睛盯着第一排的贺思龄。 近两个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一点,面带微笑看着新娘,不时跟台上的小米打招呼。 她好像比以前安静温柔了一些。 台上,新娘和新郎热泪盈眶,感性地说着婚礼誓词,秦浩没有听完,他走到门口,将厚厚的红包递给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一个人从小门出去。 他的假期不多,明天就要返回西藏,参加完婚礼,没有别的事就准备回家了,出租车行至一半,贺幼霆打过来,“婚礼都结束了,你人呢?” 他笑笑,“我还有点事,先撤了,红包我可给了,你别耍赖说没收到。” 贺幼霆:“别说没用的,宴席开始了,你们几个一桌,我给你留位子了,”他似乎用手捂了话筒,小声说,“我姐也在,赶紧过来。” 秦浩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过了几秒,“不用了,我真有事。” 那边。 贺幼霆挂了电话,看了眼郁星禾,“不来。” 郁星禾:“跟他说思龄姐在,他也不来吗?” 贺幼霆看向贺思龄,“姐,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贺思龄一直在一旁听他讲电话,听到秦浩说不来,心底隐隐透着失落,她抿着唇,没答,只说:“小米肚子疼,我先带她走了。” 一旁的小米正往嘴里塞薯条,听了这话抬起头,一脸蒙圈儿,“妈妈,我肚子不疼。” 贺思龄把她的小衣服给她套上,又给她戴帽子,“你刚不是还说疼,回家吧,床上趴一会就好了。” 小米眨眨眼,觉得妈妈好像有点不大高兴,乖乖闭了嘴,任她摆布。 贺思龄没有再多说什么,收拾好东西牵着小米走了。 十分钟后,秦浩出现在门口。 蒋平洲眼尖,先看到他,他站起来冲他挥挥手,“浩子!这呢!” 秦浩视线落在这桌,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他走过来,被蒋平洲拉着坐下,“这就对了嘛,装什么深沉,出趟门跟换了个人似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原来的你。” 贺幼霆和郁星禾已经去忙,这桌只有五六个哥们。 秦浩也没有听他们讲什么,一直在四处看,蒋平洲贱兮兮地凑过来,“找谁呢?” “没找谁。” “跟我就别绷着了,你思龄姐走了。” 秦浩怔了下,“哦。” “哦什么?” “没什么。” “不是说不来么,怎么又来了?” 秦浩不耐烦了,“再多嘴我就走。” 秦浩手一推,“得,我惹不起你,” 他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矜持个什么劲儿,不是说喜欢的要死吗?追了半天,就差一哆嗦,自己倒撤了,刚一说你不来,思龄姐明显情绪低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不高兴,她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人,本来就心思敏感,你还准备让人家主动跟你表白是怎么着……” 话没说完,秦浩忽然抓住他胳膊,“你刚说什么?” 他太用力,抓的蒋平洲嗷的一声,“疼!” 秦浩脸色都变了,他的手几乎在抖,“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蒋平洲揉着手腕,“你不是说喜欢她喜欢的要死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