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扣子。 沙瑞看了眼时间,如果贺幼霆现在没在安检,大概要赶不上了。 他拿出电话,“我给贺总打一个。” 郁星禾没有说话。 电话那边响了七八声,沙瑞不做声,挂断重新拨,依旧没人接听。 郁星禾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不想揣测什么,就算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做的决定也是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会有的选择。 但她还是止不住难过。 登机口工作人员已经在组织检票,队伍越来越长,郁星禾握紧背包带子,站起来。 沙瑞马上起身,拦在她前面,“郁小姐,再等一等,贺总一定会来的。” 郁星禾看向候机室入口,不断有人进出,每次出现跟他身材相似的男人,她的心都会跟着紧绷起来。 但他一直没有出现。 她强撑着又等了一会,所有人都已检票完毕,登机口的工作人员不停重复航班号,提醒还未登机的乘客尽快登机。 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放未登机乘客姓名。 郁星禾闭了闭眼睛,再次起身,“我就不等了。”她看向沙瑞,“谢谢你,等你看到他,帮我跟他说——” 她心口揪了下,过了会,“不用了,谢谢你。” 沙瑞依旧没有放弃,他拦着郁星禾,面色焦急,“贺总一定有事耽搁了,这样,我们等下一班飞机,我现在去买机票,他一定会来的。” 郁星禾没有再看他,绕过他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登机口,当她把机票和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的时候,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工作人员有点慌,“小姐,您没事儿吧?” 她带着泪笑了摇了摇头,“没事,谢谢。” 她是最后一个进仓的人。 登机口关闭。 沙瑞焦躁地原地了几圈,用力舒了口气,拿出电话继续打给贺幼霆,依然没有接听。 时间不等人,他用跑的,迅速离开机场大厅,坐上司机的车,“去茶室。” 路上,他依旧不间断拨打贺幼霆的电话。 而同一时间,茶室最角落的隔间里,桌子上,贺幼霆的手机孤零零躺在那里,铃声一遍遍重复。 路过的服务员听到声音,将手机交给前台。 前台问:“哪个包间的?” 服务员:“刚脑淤血那个,估计太着急,给落下了。” …… 医院。 手术室外。 贺幼霆坐在等候椅上,浑身无力,两手臂撑在膝盖上,埋着头,拇指不停揉着太阳穴。 对面坐着贺思龄和贺谦夫妻。 就在一小时前,贺幼霆说要辞职,贺季常气极,情绪瞬间失控,突发脑淤血。 众人慌忙将人送进医院,直到现在,他脑子还是乱的,只觉心力交瘁,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从茶室得到消息的沙瑞赶过来,声音还是喘的,先问了了那边贺季常的司机:“老先生怎么样了?!” 贺幼霆听到他的声音,终于提了口气抬起头,见他身后只跟着自己的司机,他的心就凉了半截,“星禾呢。” 沙瑞犹豫一下,还是说:“郁小姐已经走了。” 贺幼霆的心沉了沉,声音哑的吓人,“她有没有说什么。” 沙瑞:“……什么都没说。” 贺幼霆重新将头埋进膝盖。 过了会,他抬起一只手,僵硬的挥了挥,强撑着说了句,“你去,现在就去,买最近一班机票,当面替我解释。” 贺季常还在手术,生死未卜,他真的没办法了。 沙瑞立刻答应,扭头就走,几步后又转身回来:“贺总,地址?” 当初郁星禾回洛杉矶之前,给过那边的地址,贺幼霆摸了摸口袋,才发现电话丢了。 沙瑞赶紧把电话递给他,茶室的人给沙瑞的。 贺幼霆松了口气,从聊天记录里搜到地址,给沙瑞复制过去,“一定要说清楚,爷爷好些了,我马上过去找她。” “知道。” 从这以后,直到贺季常出了手术室,贺幼霆都没说一句话。 贺季常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后果不堪设想,贺幼霆更加自责。 贺季常被安排在高级病房,有专门的护工收拾房间,但一日三餐还是有专人送过来。 贺幼霆一直在医院守着,贺季常醒来后两人也没有言语交流,他一直默默帮贺季常换药,叫护士,这些本来护工要做的事,被他分担了很多。 第二天,他接到了沙瑞的电话。 电话里沙瑞声音略显纠结:“贺总,我……找不到郁小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