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凝一路要不然看着窗外,要不然拿着手机在忙着和人联系,初景渊就一边开车一边瞟她。终于等到江时凝放下手机,又正好是一个红灯,景渊清了清嗓子。 江时凝看向他,“干嘛,你嗓子不舒服?” “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态度越来越不好了?”景渊一脸正色地说,“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本来景渊的意思是让江时凝安慰安慰他,结果就被江时凝凉凉地扫了一眼。 “哦?”她淡淡地说,“是吗?” 江时凝的这个神情,和以前景渊在朝堂上嗤笑想要隐瞒秘密的不良官员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同样的眼神放在江时凝身上,景渊立马就怂了。 “没……没别的意思,我就说您不能老打人。” “谁老打人?”江时凝莫名其妙地说,“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一共也就打你不到四次,你倒是还挺记仇的。” “那你打过别的儿子吗?” “别的儿子需要我打吗?”江时凝反问。她冷哼道,“人家一个个都可听话了,用得着我打?你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景渊被她怼得一梗,没说出话来。 这么想想也是,哪个儿子不都是很听江时凝的话?好像真的只有他总是老惹出大麻烦来,江时凝说他是不顶用的。 其实打也不顶用,该干嘛还是干嘛。他心里默默腹诽。 但是,总觉得不好的预感又加强了。他上次和陈潭良打架,被江时凝打手。和乔怀泽打架,被江时凝抽了鞭子,这一次,不会直接把他腿打折吧? 还是坦白从宽好了,争取宽大处理。 “我其实昨天晚上和瓦伦打了一架,他先动的手,但是没打过我,可能今天有点郁闷。”景渊说,“你看我手臂上还有牙印呢,这小子真是属狗的。” “只是打架?”江时凝怀疑地看向他,“你是和他说了些什么,把他弄得急眼动手了?” ……好像什么都瞒不住江时凝呢。 景渊知道,他打死都不能把原话说出来。昨天晚上说得有点太狂傲了,很容易被打。 这时候需要的就是语言的艺术了。 景渊啧了一声,然后正色地开口,“你的儿子,你自己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我随便说点啥都能刺激到他的小心肝,这能怪我吗。” 看着江时凝若有所思的样子,景渊趁热打铁。 “你不能养成出了什么事情都第一眼看我的习惯。”他说,“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我也会难过的。” 他的这句话意图为了卖惨,结果江时凝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景渊:?有那么好笑? 这些儿子谁卖惨,江时凝都吃,就是吃不了景渊卖惨,容易出戏。 一个曾经生活在地狱模式里,‘苟且偷生’地一路隐忍长大,最后一举复仇登上王位的男人,现在天天因为家长里短而和江时凝说他‘很难过’,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江时凝知道,初景渊绝对是所有儿子神经最强的那个。她刚开始最担心的是他接受不了其他兄弟,可是只要他接受了,那这件事就已经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了。 所以景渊一脸正经说自己难受,江时凝就想笑,还没忍住真的笑了出来。看着景渊那种罕见迷茫的脸,她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 “行吧,果然我是捡来的。”景渊为他们之间的塑料母子情无可奈何。 正好这时车已经停在江时凝公司的地下停车库,江时凝这才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在镜子里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