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了,就连江时凝都已经习惯景渊偶尔发脾气、直来直去了。所以现在该他反驳的时候没有声音,江时凝都下意识地去看景渊为什么没说话。 景渊看着这三个人被自己的话梗得气压低沉,他忍不住笑了。 “我也不是不能说,但是我得需要你们配合,你们得答应一件事情,我才去做。” “什么事情?”陈潭良问。 景渊向后靠着椅背,得意洋洋地说,“一人一句哥哥,我就帮你们摆平。” 陈潭良和乔怀泽:…… 陈潭良:“初景渊,你是不是想死?” “我又没逼迫你们。”景渊摊开手,“反正照着这个速度下去,这家就快成那个小崽子的天下了,叫不叫由你们,我无所谓。”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情吗?”乔怀泽皱起眉毛。 “我已经习惯了。”景渊道,“你以为呢,我要是真的那么心胸狭隘,上辈子能挺翻身当皇帝吗。” 陈潭良和乔怀泽一阵沉默。 “哥哥。”景轩毫无心理负担地叫道。 景渊挥挥手,“一边玩去。” “好嘞。” 景轩立刻就开门从车里出去、进自己车上班去了。 还剩下陈潭良和乔怀泽,两人脸色的黑了,瞪着景渊。 “你这是趁人之危!”陈潭良怒斥道。 “我这是等价交换。”景渊耸了耸肩膀。“我又没说我要当老大,只是叫一次而已,有这么困难吗?那说明你们其实还是能忍耐这个事情的。” 乔怀泽大概是所有兄弟中心性最高的一个,他修仙飞升那么多年,这辈子也不可能完全磨灭心性,景渊他们对他而言都年龄小了不止一星半点,现在被他要挟喊哥哥,怎么可能开得了口? 再转念一想,自己和瓦伦这么个孩子气的人斗什么劲儿,根本没有必要。当即就轻哼一声,下车走了。 这下子,车里就剩下乔怀泽和初景渊。 初景渊懒洋洋一抬下巴,“就剩你了,你怎么想?” “我——”陈潭良又气又怒。 两人在自己世界都是长子,也都担当了‘家庭责任’,说起来同岁都比非要分个兄弟来让信服。陈潭良这么一个正人君子,可没想到偏偏遇上初景渊这么个不讲理的兄弟。 “如果瓦伦真的调去母亲身边,对你也没有好处啊。”陈潭良说,“你何必非得为难我们一次呢?”、 “至少我能做到不生气啊。”景渊摊开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就爱一生生一窝,我上辈子至少十多个兄弟,我都习惯了,可是你习惯得了吗?” 陈潭良沉默了。 他倒不是对瓦伦有意见,只是觉得,既然现在已经是重组家庭、多兄弟生活方式,那至少他也得像是他们一样有所改变和调整,这样太自我是不对的。但是这么个小刺头,估计也只有初景渊这个大刺头能管了。 陈潭良想来想去,犹豫不决,初景渊都快等不耐烦了。 然后,安静的车内,就听到微不可闻的,“……哥哥。” 好像还带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景渊一愣,顿时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陈潭良顿时恼羞成怒就要动手。 景渊也不是故意每次都逗陈潭良,他是有意的。他就喜欢逗这种一心正直的人,非得把人家逗得和上次做饭那次那样难过不搭理他了,才算能老实下来。 陈潭良在前排,景渊在后排,根本打不着他,景渊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 “别打了,你一会西服都能皱了。” 想到一会还要去笙歌集团上班,陈潭良这才愠怒地哼了一声,收回了手臂。 这是陈潭良的车,陈潭良刚想逐客,就听到景渊说,“可是你的确还欠我一声哥哥。” “你说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