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闹了。” 陈贾成太阳穴直疼。一想,孙沁玲说的有道理,这正房侧室离得就一条走廊的距离,孩子在哪住也没区别。要是能让孙沁玲不闹腾,又能震慑江亦如,让她老实点,这不是一箭双雕吗?当时便烦躁地说,“行行行,别闹了,明天就让她把若之给你养。” 第二天起床时,江时凝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院子里太静了。以往这时候,丫鬟应该看着兄妹俩在院子里散步呢,怎么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换好了衣服,出了门,向着大堂走去。进了屋,她面色便冷了下来。 陈贾成坐在主位上,另一边空着。陈潭良被一个副官搭着肩膀站在门口。而二三姨太坐在侧边,二姨太孙沁玲的怀里抱着的,不就是懵懂又单纯的陈若之吗?孩子才两岁,什么都不懂,眨着眼睛看来看去。 “这是什么意思?”江时凝冷冷地说。 陈贾成放下了茶杯,他笑了笑。男人长得本来棱角分明还算帅,但是说出的话却无比的恨人。 “这不……玲玲一个住有点太寂寞了,你们俩都有孩子了,就她没有。所以,若之你们两人一起照看,这段时间先让她照顾照顾,你休息一下。” 江时凝只觉得一股血液直冲头顶,她怒了。可是当她真生气的时候,是不吵不闹的。 她就冷冷地注视着这些人,她听到二姨太正在哄陈若之。 “若之,以后和小妈妈一起住,好不好呀?” 孩子听完她说这句话,忽然瘪住嘴就哭起来了。 “不要!我要妈妈,妈妈!” “哎,别动呀,别动……”陈若之开始挣扎,孙沁玲差点抱不住她。 在孩子的哭声当中,陈潭良大叫道:“不许欺负我妈妈,不许欺负妹妹!” 他冲过去,就将在孙沁玲手里的妹妹硬是夺了过来,两人退到了江时凝身后的门口处。 “陈谭良!”陈贾成怒道。 然而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江时凝吸引,因为陈贾成只觉得她的眼睛如刀子一般割了过来。 “我这个人,曾经好欺负,也懒得和你们计较。”她冷冷地说,“但是孩子,是我的底线。谁敢碰他们,我——” “你怎么样?”陈贾成吼道,“你还要反了天了?” 江时凝忽然发难,她将守在门口的士兵腰间的枪就夺了出来,对准了他们。 姨太太们都尖叫起来,“疯了,江亦如疯了!” 士兵们也蒙了,陈贾成一拍桌子,“江亦如你吓唬谁呢,就凭——”就凭江亦如,她会开枪么她! 这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巨响,二姨太和三姨太之间的小桌子上放着的花瓶被击碎了。两个女人吓得一边尖叫一边下意识地就想躲避,她们都穿高跟鞋,一个着急,两人一下都摔在了地上。 场面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傻眼了,只有孩子还在哭。水滴滴答答地顺着桌子淌下来,滴在一片狼藉的地上。 陈贾成也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江亦如,直到她啪地将枪拍在了桌子上。 “我再说一遍,孩子是我的底线。”她缓缓地转开目光,看向两个姨太太,冷冷地说,“明白了?” 两个姨太太吓哭了,花容失色的连连点头。 她又抬起眼眸来看向陈贾成,陈贾成眼睛微睁大,等着她开口。可是江时凝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就带着兄妹二人离开了。 等到两个姨太哭着爬过来求他主持公道,陈贾成还没回过劲儿来。 ……他一定是疯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江亦如拿枪时的那个范儿,怎么那么俊呐? 这当然就是宇宙终极奥义:男人的本质都是大猪蹄子。他们就喜欢刺激的难以控制的。 这一边,江时凝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好不容易将小女儿哄好,受了惊吓的陈若之的脸蛋上还有泪痕,委委屈屈地睡着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