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两人趁着柔软的氛围重又说回良骏的事。 “你会帮我像教训余尘行那样狠狠揍他的对不对?”庄良珍问。 他捏了捏她脸颊:“嗯。” 倘若良骏死不悔改,他不介意送他去见良骥。 而这个时候的良骏在干嘛? 伺候他的丫鬟终于发现他不对劲,浑身发烫,晕迷不醒,如此吓得众人一阵惊慌,但慌而不乱,传郎中的传郎中,回禀夫人的回夫人。 但在郎中和夫人来之前,大丫鬟们先做应急措施,譬如除掉五爷的衣衫,为他擦洗身子降温。 不除不知道,一除吓一跳,五爷的胳膊上连续两个伤口,像是女人的簪子扎的,不深也不算大,但也绝非是行荒唐事的痕迹,那种时候女人最多抓两把,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拔簪扎人! 是哪个天杀的的贱婢,竟敢对五爷下如此狠手。 郎中来的时候,良骏虽然头晕,但也算醒了过来,周围全是丫鬟和小厮,为首的良二夫人早就哭肿了眼。她就这一个儿子了,如果再出事,她断然也是活不成的。 鲁公府自己的郎中自然不是寻常之辈,听完脉搏注意力便移向良骏的伤口。 良骏此前晕迷一时来不及掩饰,此刻被郎中抓住胳膊检查,心头咯噔一声,垂下眼睑掩饰心虚。 良二夫人恨的眼睛发红,攥紧了帕子,憋了好一会子,才柔声笑道:“傻孩子,在阿娘跟前还害什么羞呢。” 说完遣退众人,而郎中取了一点良骏的血正好也要去外面研究,如此这偌大的内卧便只剩下母子俩了。 良二夫继续和蔼道:“瞧你这没出息的熊样,说吧,是哪家的可人儿给你扎的,阿娘替你把她讨回来,任由你处置。” 可她笑意深深的眼底尽头却腾起一抹阴鸷。 良骏心底微冷,干笑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吗?要不要阿娘也拿簪子扎你两下,看看一不一样?” “这不是簪子扎的,是我在校场受的伤,就知道你要胡思乱想才没告诉你。”良骏一脸无语。 真的吗?良二夫人狐疑。 当然是真的,谁敢扎我啊!良骏翻身脸朝下压床上,避开良二夫人的审视。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他就被良二夫人厉声喊醒。 “我且问你,是咱们大齐的校场出了刺客,还是你们五军都督府都是泥捏的?”良二夫人将郎中验论的单子甩在良骏脸上,“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谁在校场中过毒!” 还是用在马身上的毒! 但剂量小,配比得当的话用在男人身上也一样! 良骏目瞪口呆,望着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串植物名称,落款是刘郎中,结论大意是这几种无害的植物合在一起要他断子绝孙。 刘郎中对良二夫人和良骏拱拱手,淡然道:“还好五爷中毒不深,又天生体质过人,待老朽开一副驱毒方子,连饮十日便可无大碍,但十日内切忌与女子同房。” 良二夫人尖叫:“是谁害的我儿?!为何不能同房了,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病症?!”她比良骏还害怕,正应了那句“痛在儿身疼在娘心”。 刘郎中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用了我的方子自然药到病除,现在不宜同房是因为毒性暂时折损了五爷的雄威,若出现力不从心则易留下心理阴影,不利于日后敦伦!” 而良骏整个人都僵了,耳朵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只直直的瞪着那张纸。 原来那并非是她受惊娇弱之下的反击,而是早有准备,预谋已久…… 他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阴冷。 小蝴蝶的面孔渐渐地模糊,然后又缓缓的清晰,却越想越陌生。 他被她的美貌迷得分不清南北,蓦然醒来才惊觉这个女人有多狠! 怪不得阿娘一提起她就炸毛,怪不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