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站起身,追着言昭宁出去了。到廊下一看,正好看见言昭宁转角的身影,言昭华便跟了过去,见她一路疾走,居然走回了她自己的院子,从今年开始,言昭宁也跟柳氏在谢家要了一处自己的小院儿,不再继续留在柳氏的院子里‘尽孝’了。 只见她屏退了丫鬟,独自钻入了房中。言昭华跟过去的时候,丫鬟们正抱怨着,眼尖的看见言昭华,然后就赶忙退到一边行礼去了,言昭华此刻没心思管她们,挥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了。自己则走到言昭宁的房门口,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干呕的声音。 言昭华惊觉,便猛地推门而入,正伏趴在面盆前的言昭宁吓了一跳,想过来,可脚像是灌了铅,胃中再次翻滚,趴着脸盆继续呕吐起来,言昭华急急走过去,就见那脸盆里只有一些她刚吃下肚的鱼肉,其他就是些酸水。 言昭宁大吐特吐之后,才觉得腹中舒服一些,脸色也稍稍回了点色,却依旧苍白,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言昭宁拿出一副‘你看见就看见了,我也无所谓’的态度,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冷淡的说道: “你跟来干什么?在人前表现还不够,还要追过来,没看见我吃了你夹的东西都吐了吗?” 言昭华盯着言昭宁,目光落在那个里面盛了些秽物的盆子上,不理会言昭宁的恶言,指着着急问道:“那怎么回事?” 言昭宁瞥了一眼言昭华手指的方向,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故作镇定的坐下,喝了口水说道:“什么怎么回事?要问问你给我夹的什么肉,为什么我吃了就想吐呢?” 这个时候,言昭华没工夫和她耍嘴皮子,若真如她想象中那样的话,这件事非同小可,绝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够混过去的。 语气变得严厉:“我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言昭华突然的暴怒,言昭宁也是心虚了,目光颤动,色厉内荏:“什,什么怎么回事?你,你才怎么回事?要耍你的县主威风到外面耍去,对着我算什么本事?” 言昭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测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按着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蹙眉闭目想了想之后,言昭华上前就拉起了言昭宁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起,言昭宁哪里想到言昭华不与她讲道理,直接就和她动手了,她隐约觉得言昭华是猜到了,顿时疯狂挣扎起来,谁知道用力过大,脱离言昭华的时候,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觉得自己被言昭华逼得毫无形象,言昭宁忍不住踢了脚边的凳子,对言昭华叫道: “言昭华,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你是谁?就因为父亲偏宠你,才把我逼得如今这种地步,我到今天,都是你害的,你知不知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过的比我好?我哪里不如你?你现在还想对我动手,你想干什么呀!” 言昭宁从地上爬起来,边出声谩骂,边走到言昭华的面前,叫嚣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扭曲极了,言昭华咬牙抬手,毫不手软的给了言昭宁一记响亮的耳光,言昭宁整个人都给打的趴到了桌面上,撞翻了桌面上的茶具杯子,发出一阵巨响。 丫鬟们闻讯赶来,可看见盛怒中的言昭华竟没一个敢进来,言昭宁捂着脸,不知所措,也是被言昭华真的敢动手而吓住了,心情复杂万分,没了一开始的嚣张任性,言昭华面色铁青,一把抓起了言昭宁的手腕,就往外拉,经过门边的丫鬟们身旁时,对最前头的杜鹃说道: “去和老夫人,世子夫人还有你们大小姐说一声,就说长宁候府突发急事,我和三小姐不得不赶紧回去。还有你,你去门房通知,就说我要回长宁候府。” 杜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表小姐,吓得赶紧点头,往主院跑去,她后面那个也被点名的丫鬟则往门房去。言昭华一点都不耽搁,拉着言昭宁就往门房去,言昭宁还有抵抗,却被言昭华一句:“你今后还想不想做人了?跟我回去!” 言昭宁被言昭华喝止住了,不再挣扎,认命般跟着言昭华出门去,老刘已经套好了马车在门外等候,两人上车之后,马车就一路疾驰着回到了长宁候府。 言昭华拉着言昭宁下车,堰伯从里门出来,看见言昭华的表情不太对,上前来询问,言昭华拉着言昭宁入了内,对堰伯说道:“派人去议事堂守着,侯爷出来后,就让侯爷赶紧回家一趟,有大事。另外……” 言昭华接下来的话只说给堰伯一个人听,堰伯凝重的看了一眼她,然后便点头领命下去了。言昭华拉着言昭华直接去了翩然居,将翩然居中所有伺候的人,除了言昭宁的贴身丫鬟翠萍,其他人全都屏退出去,让染香和青竹守着院子大门,除了侯爷和堰伯,谁也不让进来。 言昭宁低头坐在那儿一声不响,脸色煞白煞白的,两只手紧紧捏在一起,骨节分明,用力之大,指头似乎都有些扭曲了,却仍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