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殿下吃酒,本就是我们的荣幸。” 六皇子裴祝虽然是个皇子,但母系低贱,平日里虽有皇子俸禄,可他无官职,没有捞钱的地方,皇子的俸禄在他这成日花天酒地的挥洒下,过的也是紧巴巴的,也是仗着身份,有很多帐不需要他付,甚至可以说,他跟这些世家子亲近,有很大的一个目的,也就是找个付钱的主儿。所以言瑞谦这个提议,可谓是正中下怀的。 龚如泉见六皇子的态度似乎有些改观,生怕坏了他的事,赶忙站起来,指着言瑞谦说道: “哈,我看你小子是越发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承担开销就能抹平你不尊重殿下的事实?” 言瑞谦眼看就想上去和他干起来,被谢樊拉住,忍气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龚如泉冷哼一声,弯下腰在六皇子耳旁说了几句话,六皇子想了想,然后就点点头,算是准许了龚如泉所言之事,龚如泉站起身来忽然一击掌,珍珠帘就被两个清秀美人拉开,两人手中各自拿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着十杯酒,龚如泉让两个美人拖着盘走到言瑞谦和谢樊面前,对他们说道: “这里是十杯,你们喝掉,就算是表达诚意了。” 言瑞谦和谢樊再次对视一眼,谢樊还有些担忧,只见那些酒颜色各异,一看就是不同品种,要全喝下去,肯定得醉了,言瑞谦鄙视的瞪了一眼龚如泉,二话不说,就拿起了酒杯喝下。 今日本就是针对他的鸿门宴,龚如泉心里憋着气,就是想从他身上找点存在感,原本对付他,只需要上前直接动手就行,可惜今日有六皇子在场,他们动手的话,总归是有麻烦的,所以他才选择息事宁人。十杯酒而已,喝不坏身子,谁怕谁啊。 谢樊见言瑞谦喝了,也就跟着喝了起来。 十杯水酒倒是不磕磕绊绊,直接入了肚子,两人也没当场倒下,言瑞谦扶着谢樊,对六皇子告辞,可两人走到门边就觉得不对劲了,言瑞谦只觉得自己四肢软了起来,然后扶着谢樊一起,一头栽倒在地,国公府里其他公子正沉醉温柔乡中,只当他们俩是喝醉了,便没来管。 见他们倒地之后,六皇子也推开了身边的美人儿,和龚如泉一起走了过来,低声对龚如泉问道: “真要搞臭了他们的名声,言修和谢渊要查了出来,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就算他是皇子,也不禁心里没底,若他是个受宠和有实权的皇子也就罢了,言修他们就算查出什么来,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可偏偏他不受宠,一下子对上两个权臣府邸,哪里会不心慌呢。 奈何龚如泉坚持,他和龚如泉算是臭味相投的,龚如泉在背后给他出了几个主意,算是他的军师,六皇子是挺愿意和他结交的,至少龚如泉心眼儿多,多少都能帮着他些。 “殿下尽管放心,世家子嫖、妓的大有人在,不过是自己不长进罢了,言候和世子能说什么?只会怪他们自己堕落,如何会怪到殿下身上,再说了,殿下贵为皇子,还怕两个臣子不成?” 龚如泉的话让六皇子更加心虚了,可龚如泉也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直接对旁边的两个清秀美人说道: “去,把他们送到芳菲姑娘的房里去。李大人今晚正好点了芳菲,人还没到,就先让这两个小子尝尝香好了。” 龚如泉所说的伯爷便是那芳菲姑娘的金主,仁玉伯李涛,他一心想把美人领出去做外室,可芳菲姑娘不甘心做外室,一直拖着那李大人,平日里只要有谁敢接近芳菲姑娘,都会被李涛给暴打,若是能把这两个小子打死了,龚如泉心里的那口恶气才算是出了呢。 而且这样事情发生之后,也没有人会同情言瑞谦他们,谁让他们自己不洁身自好,到这烟花之地来和人争风吃醋呢?言修就是找麻烦,也只会找李涛的麻烦,和他们也扯不上关系。 言瑞谦和谢樊手脚松软,但意识还留着,被两个姑娘架着出去了。言瑞谦脑子还算清楚,知道这是被龚如泉算计了,酒里有问题,也不知道他想用什么龌龊的方法来对付他们,一时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该不顾阻拦,直接走了的,可如今,他们糟了算计,若是被人知道他们在这种地方流连的话,定然会拖累两府名声,龚如泉就算报了仇了。 他们给人推进了一处香风四溢的地方,一个标致的丰满美人从里屋走了过来,言瑞谦暗自叫苦。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外面传来了几声杂乱的脚步声,就只听楼中管弦乐器一律停了声音,先前还热闹非凡的欢声笑语瞬间就没了动静,只听一个声音叫道: “南城大街所有的门子全都清扫,核对身份,若有朝廷官员,从重处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