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蒋鹤洲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声音里的笑声慢慢消落了下去,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可我也和你一样。” 曾经一年没能在一起过,就开始恨不得之后的日日夜夜都黏在一起,偏偏却做不到,于是好多夜晚,都变得有些辗转反侧。 想在每个寂静深夜过后天光破晓、睁开眼睛的第一刻,看见的就是自己昨晚想念的人。 像蒋鹤洲这种,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正经起来,格外让人没有招架之力。 姜听晚的心蓦然就软了下去,闻着蒋鹤洲短袖衬衫前襟的气息,心里格外踏实。 她环着他的腰,一直不撒手,笑着说道:“你看,我现在来了啊。” 蒋鹤洲也跟着笑了笑。 出了车站,要去学校报道,姜听晚和蒋鹤洲的学校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却在不同的地方,比起隔了几个省市,距离自然算是近的,但是从其中一所到另一所的距离,坐地铁大概也得五十分钟,将近一个小时。 出租车上,姜听晚见蒋鹤洲两度扭头往后看,忍不住问:“怎么了?” 蒋鹤洲重新端正了身子,转回头来的时候轻轻挑了下眉,然后说道:“没事。” 他把姜听晚送到了她的大学门口,等到出租车一停,立刻下了车,帮姜听晚拿下来了行李。 左手拽着行李箱,蒋鹤洲右手朝着姜听晚招了招:“过来。” 姜听晚一走过去,他的胳膊立刻搭到了她的脖子上。 小姑娘的脖颈白皙修长,何曾受过这等压迫?立刻推着蒋鹤洲,想把他推开,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猝不及防的恼怒:“你干嘛?” 蒋鹤洲的视线移到了姜听晚及膝短裙以下的细长小腿上。 他不撒手,反而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动作是霸道的,声音却委委屈屈:“你不待在我怀里,我这里疼。” 他的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打下小扇一样的阴影,视线落下,看着自己的胸口窝:“很疼。” 他识得小姑娘的好,因而更加不放心。 毕竟这世界上长眼睛的,又不止他一个。 姜听晚虽然开窍晚,但是又不是傻,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来蒋鹤洲这是在骗她。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始往校门里走。 不过步子却又小又慢。 开学的日子,学校的外面支起了不少办手机卡的帐篷,姜听晚才走没两步,就有人上前问她:“办卡吗?办卡吗?办一张吧。刚开学搞活动,现在正是办卡最好的时间啊。” 姜听晚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 那人却还在卖力地推销着自家的电话卡:“学妹已经办好卡了?没事啊,多一张卡也没关系,现在谁的手里只用一张卡?我家这卡不花钱就能办,里面还有免费的一百块钱的话费,每个月还有3g多的流量,你什么都不用花,就办一张卡,多划算,不打电话,用里头的流量也行啊……” 姜听晚摇了摇头。 蒋鹤洲很快就追了过来,看都不看推销电话卡的人,拉住姜听晚的手:“走了。” 走出去没几步,蒋鹤洲就开始语重心长地嘱咐她道:“如果以后有串宿舍,要给你办卡的人,一律不理就好了。” 姜听晚点头:“我知道,我现在有电话卡用了。” 她平时用东西,求简不求奢,现在已经有了阮县的一张电话卡,还有学校这边的一张电话卡,已经够用了,再多的,就不需要了。 蒋鹤洲却还在往下分析:“你说,如果办卡的人留下了你的号码,知道了你的联系方式,那怎么办?刚才校门口那个目的就不单纯。” “……”姜听晚抿唇无言了一瞬。 那人只是做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