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他要敢嫌弃她的话,试试看呢。 她肯定以后再不理他了! 用完早膳,她与长辈们说一声,便去骆家。 今日骆宝珠回门,本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可罗天驰没个样子,她穿好衣服又被他拖回去,连早膳都没有好好吃,要不是丫环大着胆子来敲门,不知她得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骆宝珠梳妆打扮之后,不与他说话便坐上了马车。 罗天驰抬脚上来,见她穿着盛装,珠光宝翠,浑不似刚才在他怀里求饶的小姑娘,他咧嘴一笑:“难怪说人靠衣装,还挺像侯府夫人呢。” 骆宝珠撇过头。 她不理他,罗天驰眼眸眯了眯,吩咐车夫行路,等到车动了,一把将她抓到怀里:“你胆子倒不小,爷与你说话,你听不见?” 手指捏住她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昏暗的车厢里,他星眸闪动,透着强硬,那是不容她抗拒的张狂,骆宝珠咬唇:“我等会儿回去要告诉祖母,母亲,三姐,你欺负我。” 她说着闭起眼睛不看他。 罗天驰未免着闹,因她说三姐了,那是骆宝樱,骆宝樱晓得还得了?他两只手捏她的脸:“我哪里欺负你了?你既然嫁给我就是我妻子,难道妻子不该伺候丈夫?你回头问问,哪个妻子不要尽这种本分的?” “别的我可没欺负你,前日咱们去皇宫,你不记得我帮你了?没有我,他们能待你如此和善?” 皇太后,皇上赏赐下了不少东西,可她又不要这些,家里的早够用了,她是气他只顾自己,她到现在还在疼。那天流了那么多血,他难道不知道吗?她说要歇歇,他不当一回事情,骆宝珠委屈:“我疼,你早上还……我不想跟你说话!” 罗天驰皱皱眉头:“这种伤口一晚上也就好了,我打仗时受了剑伤第二天都没歇息呢。” 骆宝珠道:“难道你以为我骗你?我不疼装疼吗?” 大大的眼眸里闪着泪光,泪慢慢落下来,罗天驰一怔:“你……你真的很疼?可第二天并未见红。,” 骆宝珠垂下头:“你不信算了。” 她晓得他的脾气,也在容忍,可她真的疼,也没料到他一点不晓得体贴,难怪他那么晚才娶妻,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疼人。她从他怀里逃出来,挪到车座的另一头,离他远远的。 他看过去,见她小脑袋也朝着外面。 这样的姿势竟然维持许久,也不怕脖子扭到,罗天驰暗自腹诽,既然疼当时就该好好说,哪怕砸个东西呢,现在倒与他使性子。他不想主动说话,可车厢里太安静了,他不习惯这样的气氛。 他喜欢她这几日总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问侯府的事情,让他带她四处逛,让他告诉她,父亲母亲的故事,她不该不开口。 可她倔强起来,倒也像头牛,罗天驰轻咳一声拉她的胳膊:“我今儿不碰你了,行吗?” 他服软了,骆宝珠心头一喜,立刻转过头来:“你说真的?” 刹那云破天开,像在车厢里撒入光辉似的,瞧见她甜甜的笑容,罗天驰心情也跟着好了,手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爷会骗你?说不碰就不碰,不过你以后不准这样,咱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说什么?我跟你说疼了,你都听不见。”骆宝珠可记得他的动作,她刚说呢他就进来了,都来不及阻止。 罗天驰挠挠头:“往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得厉害些,你要是摔个碗碟什么的,我兴许就能听进去。” 骆宝珠咂舌:“你们府里那些都是极贵的,我怎么好摔?” “什么你们府,那也是你的侯府了。”他笑起来,低头亲亲她的唇,想起她的眼泪,到底也明白了自己的莽撞,低声道,“对不住,这几日让你疼了。” 他温柔的时候很迷人,比霸道的时候好上万千,骆宝珠伸手搂住他脖子,任由他采撷。 这时,骆宝樱的轿子也将将行在街道上。 正当临近午时,行人如织,她这一乘轿子虽说算不得多么奢华,可精工打造,用了上好的楠木,轿帘缀着珠花,又有六名护卫在旁护送,看上去便知来自世家。故而行人生怕撞到,都不用轿夫出声,自觉的让开一条路。 唯到得一处巷子前,无法前行,骆宝樱奇怪,在轿中询问:“出何事了?” 轿夫道:“有两乘轿子挡在前面,好似是两位官家夫人。” 狭窄的地方两两相遇,靠的是自觉,只有一方愿意后退,才能让道路通畅,然而现在显然不是这种情况,骆宝樱眉头微拧,低声问:“是一早堵着的,还是咱们先到?” 轿夫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