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故事:“洞口长满野草,容不得人通过,程沁摸出腰间柴刀,一一砍了,只见洞里隐隐透出光,侧耳细听,竟还有马鸣,由不得诧异,这等小的洞竟还有马匹在里面,莫不是如昨日梦中情景……” 声音低沉,富有感情,不似念书时抑扬顿挫,倒像是说书人,骆宝樱忍不住竖起耳朵,他却突然不念了,一下让她觉得好似有小虫在心口爬,忍不住转过身:“后面呢?”她把脑袋搁在他腿上,“我想听完。” 见她跟自己撒娇,卫琅捏捏她的脸:“眼睛不瞎了?” “得听听后面是不是龟甲,是龟甲,我就……”她掐他的腿,“不过有马叫声,许是像小人国似的,都是很小很小的那种东西,是不是?” “你又想我告诉你?”他挑眉。 “不是不是,你继续念。”骆宝樱连连摇头。 他又念起来。 声音在厢房里回荡,几个丫环一时也放下手中事侧耳倾听,骆宝樱忽然想起幼时,父亲尚且在世,得空也会讲故事与他们姐弟,她有时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父亲见状会来拍她脑袋,说这么不专心怎么学得好事情。 比起母亲的温柔,父亲还是有些严苛的,可即便如此,她也那么怀念。 “要是咱们有孩子了,你会不会也这样念书予他听?”她盯着上方英俊的脸,忽然好奇,“会不会?” 卫琅怔了怔,忽地一笑:“那得生下孩子才知。” 虽然他清楚,定然会的,他放开书,将她抱上来一些,低头亲她,又在她耳边询问道:“是不是想生孩子了?” 她脸红:“我只是问问。” “那就好,现在也确实还早了些,而且我……”一旦生了孩子,恐怕她的心思都要在孩子身上了,天底下的母亲几乎都是如此,他只怕要吃味儿,因为他还没尝过她全心喜欢自己的滋味。 见两人又亲热起来,丫环们纷纷避开。 骆宝樱拍打他:“总是突然这样,也不怕丢脸。” “丢什么脸?夫妻之间都是如此,难道还要提前与她们说,咱们要什么了,让她们出去吗?要不,这话你来说?” 骆宝樱趴在他肩头直笑。 好似银铃一般,他坐着便不行了,站起来托着她往里走,她咬他耳朵:“这会儿还动来动去,你不先放我下来?” 他顺势靠着墙,让她整个人挂他身上,调笑道:“我不动来动去,那你来?” 她羞得耳朵都红了,两条腿一左一右被他手托着,都不知往哪里看,只任两只雪白的莲足垂落着,上上下下的晃动。 这会儿,忽地有人轻轻敲门,金盏有些尴尬的声音传来:“少爷,少夫人,大老爷,大夫人回京都了,正在上房呢。” 一口粗气从他嘴里吁出,骆宝樱瞧见他的脸色,实在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他见她幸灾乐祸,身下使了力气,立时将她弄得再也没有余力发笑,羞恼之下,低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过得阵子,两人才穿戴整齐出门。 ☆、第 117 章 卫家大老爷卫春堂,骆宝樱从来没有见过,因早前就被封任按察使,分管一省吏治,除了偶尔回京述职,已经数年没有归家。而今调回京都,许是要升他的官了,不是二品就是一品。 她心里好奇这个人,挽着卫琅的胳膊问:“大伯什么样儿的,还有大伯母,你与我说说,我好有个数。” 卫琅道:“这个我还真不能帮你,我来京都时,大伯那时是大名府知府,后来又是按察使,我只见过他两面,至于小时候……”他们三房一直不在京都,中间母亲虽与他回来住过一阵,可卫春堂早出晚归,在一个家里也见不了几回,更何况,他那时年岁尚小,哪里记得?不过零星一点回忆,是有的。 “大伯应该是个很刻板,很严厉的人,有回大哥犯错,也不是什么大错,他竟把竹条都打断了,大伯母在旁边哭,还是祖父出面才停手的。” 骆宝樱不喜欢这种对自己孩子下重手的人,因这句话立时就对卫春堂没了好感。 见她突然不发问了,卫琅道:“你不用担心,又不是见未来婆婆,便是见婆婆,你也从来不怕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