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长大的呢。” 袁氏抚着肚子叹一声:“大抵是嫉妒罗姑娘,听说皇后娘娘,刘夫人都极疼她的。” 老太太啧啧两声:“不是嫡女,果真是……”说着忽地住口,这屋里袁氏,还有那两个孙女儿都是庶女,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她笑眯眯拍着袁氏的手,“人跟人到底不一样,这刘姑娘啊,心肝准是黑的,可怜琅儿,原本有个好妻子,如今也被她害了。” 袁氏笑笑并不计较老太太口不择言。 事实上,身为庶女,表面上再装得没有芥蒂,心里没有一个不嫉妒嫡女的,要不是天意弄人,谁愿意做庶女呢? 只是那人比自己命好罢了。 骆宝樟撇撇嘴儿:“那么热闹的,可惜不能去看。” 骆宝樱捧着手炉,暖烘烘的,暗自心想,最想去看的人在这儿呢,不过便算不去,她也能知道刘莹的结局。 因这结局,是她给她安排好的。 就像当初刘莹一样,也给她定好了结果。 冤冤相报。 九月六日,顺天府还没打开大门,就已经围满了前来观看的民众,毕竟是豪门恩怨,往前传得那么热闹,把人的心都吊起来,等到这日,又怎能不好奇?便是闺中一众姑娘们都跃跃欲试,只可惜到底重规矩,不能抛头露面。 故而前来的多是些公子哥儿,或是平头百姓。 罗天驰一早就到了,他比那些人的心还要急切,就等着看刘莹伏法,他站在堂中,负着手,穿着一袭墨黑的锦袍,静立如松。 那背影黑沉沉的,好似浓重的夜色。 刘莹姗姗来迟。 每一步都好像踏在刀尖,来之前,她与刘夫人说,希望刘夫人相信她,叫罗天驰不要胡闹,然而刘夫人表现的那样冷淡,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她无辜,那知府定然会还她清白。 可她虽然相信自己毫无错漏,却还是被罗天驰的举动惊吓到了,他那么决绝,那么无情,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几日彻夜难眠,恍惚中觉得自己好像寿命已尽,只看到早上灿烂的太阳,华美的裙衫,她仍不想服输。 她得挺过去! 像是走在绳索上,她端庄的,不曾摇摆的,一步步穿过人群,走到衙门的正堂。 堂中坐着的知府,铁面无私,将惊堂木一敲,两侧衙役都发出威武一声,响彻内外,刘莹的腿瞬时便有些软。 罗天驰先发制人:“知府大人,本侯府内有奴婢受刘莹指使,得她重金,替刘莹隐瞒在游舫推人一事,还请大人彻查。” 知府立时把人带上来。 只见那丫环十几岁的年纪,脸儿圆圆,刘莹看过去,吃了一惊:“落月?”她瞪大眼睛,极力辩驳道,“大人,罗天驰他污蔑我,我从不曾予重金与她,更不知推人一事,还请大人查清楚,还我清白!” 她说着,狠狠盯了罗天驰一眼,同时心里又有些鄙夷,还当他有什么好法子呢,原来竟是找个人来诬陷她。也是,原本这种案子就极难审理,不然以皇后娘娘的本事,早就将陈玉静抓捕了。 如今找个丫环……那丫环是宜春侯府的人,他要那丫环这么说,丫环自得听命,谁还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真正是蠢,与罗珍一样,别人赞她有才华,便以为她真是了得了,可除了书法,她哪一样能胜过她?只因这身份,叫世人蒙蔽了眼睛,也让她刘莹明珠蒙尘! 她傲然的抬起下颌。 谁料罗天驰却又使人拿出一物:“这是在她房中搜得,当时亦有衙役在场,凭她的月钱决不能买得起,再者,此物乃我亲姐一年多前赠与刘莹的。” 一支镶了蓝宝的赤金簪子,乃宫中所造,举世无双 刘莹这才真正的动容,因罗珍确实送与她许多东西,只出自于她的手,她绝不会喜欢,故而那簪子一早被她收了起来。 怎么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