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书。 “闲暇时看两眼。”骆元昭拉住骆宝樱的手腕,给她摸了两下,“经脉稳健,确实无病。” 骆宝樱噗嗤笑起来:“这样也好,假使哪日哥哥考不上举人,还能去坐堂呢。” “哪里有你这样乌鸦嘴的!”骆元昭弹她额头。 两人边说边笑,从林子尽头走出来,岂料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蹴鞠,险些打在骆宝樱的头上,幸好骆元昭接住了,单手拿着,疾步走出去,沉声道:“谁的蹴鞠?” 玩是可以,但怎么也得注意场合罢,假使真打到姑娘的脸,破相又如何? 远处一声惊呼,有位姑娘走过来,柔声细语道:“对不住,是我侄儿不小心,还请……”她目光落在骆元昭脸上,停顿了片刻才又说下去,“还请公子见谅,我替滨儿道歉。” 声音那么熟悉,骆宝樱一下就听出来了,从花木中露出身影,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刘姑娘呀。” 来人正是刘莹。 今日陪同刘夫人前来进香,那侄儿是刘家大公子刘时彻的儿子,今年四岁,因刘时彻就在京都辖下县城任知县,刘夫人想念孙儿,使人接了过来玩的。小孩子调皮,在寺庙里将蹴鞠到处乱踢,刘莹没有法子,将他带来这宽敞的地方,也没想到会遇到骆宝樱。 她惊讶道:“骆三姑娘,真巧呢。”说话间,目光又移到骆元昭身上,疑惑问,“这位是……” 因上回只请了骆家女眷,她着实不认识骆元昭,只见少年身穿一袭鹤衔灵芝的海青色夏袍,乌发束起,拿一支碧玉簪压住,清淡俊美,生生叫人生出满袖盈香的错觉。这分明是个男人,可却有着女子也不能媲美的秀雅。 只当京都有卫三公子,无人可匹,然而眼前这少年,过上一两年,定不会逊色于他。 这刹那间,她目光注视了略久,骆元昭眉头一扬:“我是宝樱的哥哥。”他伸手把蹴鞠递给她。 手指修长,好似美玉。 刘莹不争气的红了脸,微低下头,吩咐丫环去拿。 骆宝樱瞧在眼里,忽地想起刘莹的婚事,当初她定亲时,二姑姑说,刘莹也差不多要嫁人了,因刘家只她一个女儿,提亲的不少,可刘莹并不喜欢。因她生母早亡,她是二姑姑一手养大的,两人之间也确实有几份真情,是以二姑姑不曾逼迫。 后来也不知如何,许是还没定的,不然应当要成亲了。 滨儿这时飞快的跑来,叫道:“姑姑,姑姑,我的蹴鞠可找到了?” “在这儿呢。”刘莹将蹴鞠给他,笑着指一指骆元昭,“是这位骆公子寻到的,你快去谢谢他。” 四岁的孩子生得虎头虎脑,长得像他父亲,骆宝樱那会儿也喜欢抱着他玩,她盯着他看,心想,滨儿竟然长高了许多,只可惜,他认不出她来。 滨儿歪着脑袋瞧骆元昭,片刻之后道:“谢谢骆哥哥。” 嘴儿很甜,只骆元昭不为所动,告诫道:“蹴鞠别乱踢,刮花别人的脸不好。” 滨儿一下躲在刘莹身后。 刘莹笑道:“骆哥哥说得对,滨儿你可记得了,下回别胡乱踢,不然被祖母知道,可是要被训的。” “嗯。”滨儿点点头,依偎在刘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姑姑,你再陪我去玩,我还没有玩够呢。” “好。”刘莹冲骆宝樱,骆元昭一笑,“原本还想陪三姑娘四处走走呢,你们许是第一回来,不过滨儿小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三姑娘,我下回请你来府里做客。” 骆宝樱道好。 刘莹便转过身去,心里还想看一眼骆元昭,却是忍住了,姑娘家要矜持,她可不像那些轻骨头,她身上是刻着刘家的烙印的,决不能让别人看轻。 十五岁的姑娘,微微翘着嘴角,揽着侄儿的肩膀往前走了。 从身后看去,步态轻盈,很有姑娘家的美感。 身边的滨儿时不时抬头与她说话,骆宝樱心想,原本她在,滨儿该在缠着她呢,而刘莹……刘莹总是默不作声的,安静温柔,她从来没发现,她原是个玲珑人,待人接物那样周到,刚才应对骆元昭,教育滨儿,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