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背了个小巧双肩包,跟鞋是同色系,拉链上挂着银色环扣,被夕阳照的直晃眼。陆强目光移了移,她两手都拎着袋子,刚从市场回来,里面装了条鱼、鸡蛋,还有些绿色蔬菜。 卢茵从正路拐进去,穿过林荫小路,一直走到底就是11门。她微微偏头,察觉后面脚步快了些,刚近楼栋,手上一轻,几个袋子移了位。 陆强跟在她身后,掂量掂量手里的东西:“知道我要来?” 卢茵上台阶,没听清:“什么?” “买的挺多。” “这两天不都在这儿吃的。”拐上去又添了句:“我怕不够吃。” 两人进门,卢茵洗了把脸,挽起衣袖,去厨房准备做晚饭。 她先把鲽鱼处理干净,放到锅上蒸。水开了,把西芹倒进去过水焯,等待的功夫,鸡蛋已经搅均匀。 卢茵做饭不分心,每个步骤都要在心里过一遍。 身后突然出声:“需要帮忙吗?” 卢茵一激灵,差点脱手,她回头,愣了愣,迅速别开目光:“不用,你去外面等着就行。” 陆强说:“葱要洗?” “……嗯。”卢茵又瞟他一眼:“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陆强赤着身:“屋里太热。” 卢茵说:“都快秋天了。” “那也热。” “你可以把空调打开。” “这正好。”陆强背过身,拧开水阀洗大葱。 水槽太矮,他弓着背,肩胛骨随他动作有力的鼓动,皮肉结实,好像每一块肌体都有它的作用,有生命的动着。 卢茵盯着他后背看,越惧怕越移不开眼,他整个背部布满迂回龙尾,背鳍如刀,鳞片密布,一只厉爪从腰肋伸出,张牙舞爪,似乎能勾破人的喉咙。 趋近下腰的部分倒干净,皮肤比背上白了些,脊柱一道凹窝,上下贯穿,笔直淹没到裤腰里。 卢茵觉得脸热,赶紧移开视线。 窗户外,夕阳淹没在楼宇后,还剩一束余光,天空还亮着,其他却暗淡灰盲,正是一天中明与暗的交汇。 卢茵动作迟缓,突然觉得眼前一切如此陌生,身边人也像不认识,而她,更找不到和他共处的理由。 距上次蹦极快一个月,那之后,两人不近不远的相处,卢茵只觉得,也许她身边需要一个男人,给她温暖,给予关心和爱护,在生活上可以相互依靠。而这时,恰好他出现了,自己也并不排斥和讨厌,甚至有一点点喜欢。 只是偶尔恍惚,觉得太不真实,无论是他的人,还是重现接受一段感情。 一切都像是场梦…… 陆强洗完了,回身问:“切成什么样?” 卢茵回神:“……你会切?” 他挑眉:“我应该不会?” “没有。”卢茵说:“只觉得你这样的人不能做这些。” 陆强取了刀:“切葱花儿?”卢茵点点头,他才又问:“我什么样的人?” “有点儿大男子主义。” 陆强“嗬”了声,手下动作麻利:“我老家是农村,五岁会砍柴,七岁能踩凳子给一家人做饭吃,十五已经在外头混了……监狱里哪样不得自己做,掉个扣子,拿吐沫星子也得给沾上。” “……”卢茵问:“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