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染这个黄口小儿实在可恶,本王不过是赏给他一个侧妃而已,他竟然杀了不说,还把本王的人也一并杀了,将头颅送了回来,这口恶气,本王如何能咽得下去!” 皇甫锦轩听完,心中更是气愤不已,这件事情原本就怪不得莫离染,连皇上都没有给莫离染塞过女人。而父王偏偏要去讨人嫌,这不是自讨没趣儿? 如今莫离染风头正盛,世人都能看得出来皇祖父对莫离染的器重,而对晋王府也在暗地里打压,偏生父王还不知道收敛,一个劲儿的去触莫离染的眉头,真的是太不知所谓了。 皇甫锦轩越想越生气,真恨不得直接把眼前的男人骂个狗血喷头! 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现在他知道自己的父王膨胀的实在太厉害了,太子一死,父王就飘飘然起来了,更是觉得皇位非自己莫属了,几乎整天以皇太子自居了。 晋王的表现让皇甫锦轩很担心,可是当皇甫锦轩将劝解的话说出口之际,晋王显得很是不耐烦,甚至很是烦躁。 如果再多说几句,晋王直接就翻脸了。 晋王世子皇甫锦轩的弟弟皇甫涵轩和他是一母同胞,年纪差了四岁,感情甚笃,但除了皇甫涵轩,晋王还有两个庶出的儿子,和很多庶出的女儿。 加上这些年来,晋王和晋王妃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和睦。 皇甫锦轩的母亲晋王妃是一个很聪慧灵秀的女子,同时也有着一身的傲骨,刚开始的时候,她和晋王也是琴瑟和鸣,只是晋王有着男人的劣根性,喜新厌旧仿佛是本能,慢慢的,晋王妃就和他离了心,除了这两个儿子,二人之间几乎形同陌路。 再也没有什么交集,晋王妃也是关起院门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晋王殿下身边如今最得宠的,当属韩侧妃,这韩侧妃还不到三十岁,膝下有一个儿子,是晋王庶出中最小的儿子,取名为皇甫赢轩,这位四公子才十三岁,但是却是晋王的心头肉。 于是,皇甫锦轩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韩侧妃长得温柔秀美,妩媚动人,晋王一个月有十七八天都会歇在韩侧妃院子里。 就连府里的中馈,也是韩侧妃和皇甫涵轩的正妻,二奶奶来搭理。 所以,皇甫锦轩如今也不太敢违逆晋王的意思。 忍耐再三,皇甫锦轩的语气软和了不少,:“父王,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离染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孤拐性子,况且晋王府和楚郡王府一向同气连枝,父王何必要伤了两家的情分呢!” 晋王听完,冷哼一声,:“你说的倒是好听,同气连枝,你母妃是莫家的人,你二弟的媳妇儿也是莫家的姑娘,你自然和他们是同气连枝的,也不晓得莫离染到底效忠的是我这个晋王,还是你这个晋王世子!” 皇甫锦轩听得阵阵心惊,不由得联想到了太子和皇甫逸轩之间的内斗,没想到自己的父王和太子还真的是嫡亲兄弟啊,疑心病实在太重了,自己的儿子不肯相信,却偏偏要相信一些外人。 韩侧妃整日里没少在晋王跟前儿吹枕头风,这几年,他们父子的关系也愈加的冷淡起来。 其实皇甫锦轩心中也明白,父王之所以喜欢年纪小的皇甫赢轩,就是因为喜爱他年幼娇憨,不会算计与他罢了。 皇甫锦轩心中十分的悲凉,不知道是何滋味儿。 其实他真的是一心都为自己父王着想的,那个位置,他还真的不是十分的渴求,只是自己的这份心思,说破天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哎,皇甫锦轩已经来不及想别的,只是一心打起精神来应付晋王。 皇甫锦轩望着晋王,说道,:“父王,孩儿对您的忠心,这些年来,您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如果父王怀疑孩儿,可以立马废黜孩儿的世子之位,孩儿绝无二话,只要父王让孩儿侍奉在您身侧,其他的孩儿都不在乎!” 皇甫锦轩的话说的十分真诚,那模样更是让人不得不信,晋王的心好歹舒服了许多。 晋王点点头,说道,:“锦轩啊,你也瞧见太子的下场了,哪怕你是本王的亲生儿子本王也不得不防啊!” 皇甫锦轩觉得心中十分悲凉,但是同时也明白晋王说的都是实情。 于是表情更加的恭顺,:“父王明鉴,儿子真的没有半分的异心!” 晋王微微一笑,看不出喜怒,:“你心中明白就好,本王不只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如果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如果你要和本王作对,本王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皇甫锦轩袖袍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中十分的痛楚,他虽然一直清楚这个事实,但是从晋王殿下嘴里说出来,却也让他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