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自己拿主意,但既然方逸也在,满军自然要问一下方逸的意见了。 “鼎鼎大名是不假,但存世量少就未必了……”方逸闻言撇了撇嘴,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他就见到了四枚西王赏功钱,谈何能说得上是存世量很少。 “这话怎么说?” 满军愣了一下,为了迎合客人的口味,满军也是下过一番苦功研究古钱币,知道西王赏功钱即使在古泉五十名珍里面也是能拍得上前几位的,但是看方逸这模样,似乎颇有些不以为然。 “钱是真的,但是那位侯老板这人,我觉得不怎么样!” 方逸不是那种喜欢背后嚼舌头的人,但是以他和满军的关系,自然没必要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说话,当下说道:“侯老板的来头满哥你知道吗?收他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方逸有识人看相之术,第一眼看到侯景臣,就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这种人是利字当头而且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别的不说,如果满军花了二十万收下这枚钱,如果被侯景臣知道他修复之后转手卖出了翻倍的价格,恐怕侯景臣都能将满军给记恨上了。 “侯景臣这人我没接触过,但听说过……” 听到方逸的话后,满军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侯景臣是川省人,但长期在云贵一带活动,听说也是吃土里那碗饭的,在云贵川这几省的名头不小,手上也都是真东西,在咱们这行里算是名声不错……” “他不是干哪行的人,身上没有那股子土腥味……”方逸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而且那钱也不是出土的东西。” “不是出土的东西?这不可能吧?上面可都是锈斑呀。” 满军不怎么相信方逸的话,在古玩行厮混了这么多年,他满老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是不是出土的物件,满军自问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那是水锈,不是土锈,这钱是出水而不是出土的……”方逸看着满军,笑着说道:“满哥,你连水锈和土锈都分不出来,在古玩行干了这些年,没被人坑个狠的,算你运气好……” “那是你满哥我人品好,方逸,你的意思是,那枚铜钱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满军自夸了一句,将话题又转到了钱币上。 “嗯,十有八九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满哥,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 方逸听老师余宣说过西王赏功的来历,但他也有些拿不准,当下掏出了手机,找到老师的号码之后拨打了过去。 “你小子是不是跑来闽省给我拜年了?”电话接通之后,话筒里传来了余宣的声音。 方逸知道,余宣的性子和孙连达不同,他喜欢和弟子晚辈们开些玩笑,方逸也习惯了这个老师的做派,当下笑道:“老师,过几天我去看望您和师母,您说师母喜欢什么物件,我给淘弄过去……”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人别来了,我后天和你师母去巴黎,下个月才回来……” 余宣笑着回了方逸一句,开口说道:“说吧,找老师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我给你说,你要是又搞到一尊宣德炉,一定给匀给老师一个……” 对于方逸的好运气,余宣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和京城的王老爷子寻摸了一辈子,也没能碰到一尊真正的宣德炉,但方逸只是去了趟缅甸,就带回来这么一个,要说余宣不羡慕,那绝对是假话。 “老师,宣德炉就没有,不过我碰到了点别的物件……” 方逸笑了笑,说道:“老师,前段时间你好像给我说过西王赏功这钱币吧,我想问问您它的出处是哪里?今儿我见到一枚,上面不是土锈而是水锈,我怀疑这东西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西王赏功?你见到西王赏功了?”方逸话声未落,余宣在电话里的音调就陡然高了八度,“你在哪里见到的?是金币银币还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