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作响,赵判官出了一身热汗,正是有心无力的时候,慌道:“待我缓一缓,青涵,好青涵。” 许大夫从未听他这样叫过,连耳根都红透了,心绪激荡中重重捅了数十下,听赵杀当真叫得可怜,这才把动作放缓了些。 他俯下身,凑到赵杀耳边,在他脸颊鬓上落下许多个吻,勉强按捺着把这人吞吃入腹的心思,柔声笑问:“王爷不是服过药了?” 赵杀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服了烈药,还雄风不振,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好在一抬头,就是许青涵眼尾微红,嘴唇鲜润的模样,多看几眼,分身就争气地微微硬起。 赵判官呼呼喘着粗气,自己张开手,重新搂住了许青涵的腰身,郁郁不平道:“这药性也太古怪了,你也不怕本王伤了身……” 许大夫再如何能忍,此时此刻也是按捺不住,人不胜羞涩道:“我自然舍不得。” 赵杀吃了一惊,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一丝端倪:“那你……你……” 许青涵脸上已是红透了:“我只是喂王爷吃了理气和胃的保和丸,谁叫王爷糊涂,晚上胡吃海喝,不顾着自己的玉体。” 赵杀无论如何不肯承认,忙不迭松开双手,重新装作不近美色的正人君子,连声道:“不可能,断不可能。” 许青涵双目流情,十分温柔地抚了抚赵王爷的脸颊:“不是因为药,而是因为王爷心里有我……往后可要记好了。” 第二十章 赵判官这一趟享尽艳福,区区七次过后,人便倾囊相授,老泪纵横。 那头许大夫还未餍足,摸摸赵杀泪痕斑驳的脸,正要鸣金再战,院门处突然有人叩门,有小厮高声道:“许大夫,许大夫,你可看到我家将军?”连唤几声,见无人应答,就没了声音,想来是去别处寻了。 这几日夜夜都要来这么一回,许青涵早就见怪不怪,随手拽过被褥,将赵杀团团围住。 等到人声远去,他把拢在赵杀肩头的被褥重新移开,不过片刻工夫,赵判官居然已累得酣然入梦。 窗外月色阑珊,将人间壮志都照作柔情,许青涵忽然有些踟蹰,既忍不住想把人摇醒,又舍不得把人摇醒,不由得回忆起两人初初相见的时候,王爷大腹便便、油光满面、冲他微微而笑的模样…… 当真是、当真是…… 许大夫脸色煞白,连打了四五个寒战,陡然觉得十七次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赵杀好一会儿,又摸了摸意中人的英武俊容,再三确认,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搂着人惊疑不定地睡了过去。 而赵判官睡得亦不安稳,他操劳至此,本该一夜无梦,可两眼一闭之后,人竟是又做起梦来。 他不远处立着一个人,目似秋水,眉如春山,相貌像极了最温文尔雅的儒生,身上偏偏配着白铠银枪。 赵杀听见自己在劝他:“阿青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这般正经,岂不无趣?” 看那人垂目不答,自己又低低笑道:“若是欢喜时就笑,伤心时就落泪,小肚鸡肠,无风也起三尺浪,我定然会多心疼你几分。” 自己这般取笑,那年轻儒将不过微微抬起眼眸。 是了,他说的每一句话,从来猜不出这人听进了几分,吩咐的每一件事,从来猜不出这人的心意。 硬是要等到红尘过了上百年,虚度了许多世,他托生阳间,再来打量……才知道阿青是在乎的。 这便是他的阿青。 赵王爷一觉睡醒,脸上果然挂着泪。 许青涵忙前忙后,进进出出,看到赵杀醒了,脸上骤然泛起红晕,低低说了一句:“知道你痛,好好歇着,给你熬药。” 说罢,人就羞涩莫名地走开了。 赵杀狼狈不堪地吐出一口浊气,拿手背胡乱揩了揩脸,站起身来,摇晃着穿上衣袍,追着许青涵出了门。 许大夫直走到小院一隅堪堪停下,此处单独辟出几个土灶,以文火煨着两个药锅,最外侧还熬着一大锅粥,他来回看顾,向来白净的脸庞本就被烟火熏得发红,忙了许久,回头看到身后的赵杀,更是霞染双颊,羞恼道:“王爷坐着等我就是。” 话一出口,人已快步搬来一张小凳,垫上蒲团,搀扶着赵杀坐下,又从锅里盛了一碗肉粥,吹凉了才递到心上人手里。 赵判官还记得梦中种种,眼眶通红,小心翼翼地问:“青涵熬的什么药?” 许青涵老实答道:“熬了些王爷昨日给我的药材,到时王爷一碗,我一碗。” 赵杀下意识地生出些怯意,踟蹰再三,究竟是心甘情愿占了上风,于是把杂念一抛,继续端坐在凳上,随口问道:“那另一锅药呢?” 许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