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裴君昊宁可变成傻子,竟然也不肯吃下! 给她侍寝就这么折辱他吗?南疆公主简直气急了,一双绿豆小眼中满满都是不甘心,声音充满怨毒:“你变成傻子不要紧,难道也不管你父王和母妃了吗?他们两个,在我师父的手底下讨生活,可是十分艰辛呢!” 闻言,江絮的神色微微变了,不由得抬头去看裴君昊。 只见裴君昊一脸冷笑,压根不信南疆公主的说辞:“我父王母妃都是骄傲之极的人,士可杀不可辱,怎么会在巫后的手底下没有尊严地讨生活?便是要骗我,也该用点心思,想点可靠的说辞?” “你不信?”南疆公主的脸色微微变了,手指紧紧捏着椅子扶手,嘴唇嚅动了下,忽然站起身道:“我绝没有骗你,你父王和母妃就在我师父手底下讨生活,他们之所以没有像你所说的‘士可杀不可辱’,大概是因为——” 说到这里,南疆公主的脸上露出几丝诡秘,扶着椅子扶手,缓缓又坐了下去:“大概是因为——你?”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裴君昊脸上的冷笑渐渐消失了,绷起脸看向南疆公主问道。 南疆公主打量着他的神情,忽然掩口咯咯笑起来:“你说呢?” 老晋王妃身中蛊毒,并且传给了裴君昊,她不知道吗?如果她知道,并且也明白南疆国的诡计,便清楚十多年后裴君昊也会来到南疆。不光为了晋王府的血脉,也为了她的儿子,她会忍辱偷生,还是一死来全名节? 如果是江絮,她会选择忍辱偷生。 不仅仅是她,就连裴君昊都禁不住动摇了。如果老晋王夫妇当真还活着,并且等着他去营救,或者说为了救他而在巫后的手底下艰难地讨生活,他该…… “我劝你快些把解药吃了吧。”南疆公主掩口咯咯一笑,绿豆小眼中渐渐迸出得意和兴奋,“你什么时候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什么时候带你去见他们。” 如此无耻而令人作呕的言语,令裴君昊的脸色黑如锅底,跟南疆公主做那档子事,比让他吞一整锅的苍蝇还难以接受。 而且,这个女人竟然当着絮儿的面说这些话,更令他反感至极。 “容我劝一劝他。”不等裴君昊做出反应,江絮拉了拉他的袖子,仰头对南疆公主说道。 南疆公主看向她的时候,脸上的得意和兴奋瞬间不见了,看向裴君昊时暗含的一丝丝讨好也没有了,目光刹那间变得阴冷和刻毒:“你最好‘好好’劝劝他!” “嗯。”江絮低头应了一声,然后拉着裴君昊的手臂,往外面去了。 裴君昊被她拉出去,来到偏僻的一个角落里,微微拧眉看着她道:“絮儿,我不吃。” “那你也别扔啊?”江絮嗔了他一眼,然后握着他的手腕,低声说道:“你方才也试探过了,这就是货真价实的解药,只不过多了一些别的。你拿着它,悄悄潜出去,找到冷公子,叫他给你瞧瞧,能否把多余的东西弄掉?” 如果药是真的,以冷子寒的本事,多半能够辨出里面的成分。要么比着做出来一模一样的,要么把多余的东西去除,只保留有用的那一部分,总能解他的毒。 “我若走了,你怎么办?”裴君昊抿着唇,摇了摇头,“南疆公主若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拿你出气的。” 江絮心里顿了顿,强忍住害怕道:“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她还要我给她保养美肤呢。” 然而这个理由,她自己也不信。身为巫后的徒弟,南疆公主有的是法子叫她难受之极,又死不了。只想一想老张就知道了,他甚至还不是巫后的徒弟呢,就能引来虫蚁咬得她满地打滚,难受了好些日子。 “我不走。”裴君昊摇头道,“除非能带你一起,否则我不会走的。”说完,长臂一伸,把江絮紧紧揽在怀里,用行动表达了他的坚定。 江絮眼眶一热,埋首在他胸前,攥紧了他腰间的衣裳,一时没有再开口。 她当然不想叫他走,她一个人在这里,面对那么残暴的南疆公主,害怕极了。可是,他身中失心蛊已久,发作不定,谁知道哪一次再发作,便再也清醒不过来,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 她不要那样的裴君昊。 难道真的没有法子吗? “君昊,我们成亲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