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揽回怀里。 “公主一查便知。”江絮说道,“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的确昨晚发作过,发作起来很是可怕,我也是怕伤了公主才阻拦着。”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如果公主能解开他身上的毒,便是叫他侍寝又何妨?” 裴君昊抱着她的手臂一僵,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愕然道:“絮儿?” 江絮不看他,只抿唇看着南疆公主从座位上走下来,拨开侍卫们和婢女们,往两人身边走来。 走到裴君昊身前,南疆公主颇奇异地打量他一眼,然后抓过他的手,尖细的手指搭了上去。不多时,脸色渐渐变了,眉头也拧了起来。 “你是……”她紧紧抓着裴君昊的手,眼中绽放出奇异的光彩,有兴奋、有激动、有灼热、有不可置信,最终全转变成狂喜,“你是晋王?!” 江絮和裴君昊同时一怔,异口同声说道:“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 南疆公主却是哈哈大笑,死死抓住裴君昊的手,脸上都扭曲了,狂喜道:“你是晋王!是晋王!哈哈!本公主的驸马,晋王殿下!” 江絮和裴君昊简直不敢相信,只把了一下脉,南疆公主便认出裴君昊的身份? 只听南疆公主狂笑道:“哈哈哈!本公主是晋王妃!晋王是本公主的驸马,哈哈哈!”笑声一顿,目光灼灼地盯着裴君昊,“今晚就圆房!” 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公主,您是不是要先给他解毒?”江絮努力压住波动的情绪,挤出一丝淡定的口吻说道。 南疆公主止住笑声,看着裴君昊道:“当然!”说罢,松开裴君昊的手,转身往里头去了,“失心蛊一旦发作,便再无止歇,时间久了,人就傻了。本公主可不想要一个傻子驸马。” 她进去拿解药了,江絮和裴君昊则相视一眼,随即别开去。 准确说,是江絮别开眼,因为她很快被裴君昊捏住下巴,扳了回来。乌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上绷得紧紧的,忽然低头噙住她的嘴唇,又舔又咬起来。 江絮瞪大眼睛,随即反应过来,推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裴君昊被她一推就离开了,乌沉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她,黑眸中闪动着幽幽的火光,忽然低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才低低说道:“惩罚你。” 她方才竟然说,如果能解他的毒,叫他给南疆公主侍寝也没什么——她怎么敢说? 江絮抿了抿唇,使劲推开他,抬眸看向远处,冷冷地道:“先解毒再说。” 既然有机会,为何不把握住呢? 她又没有错。 只不过一晚上罢了,他能忍,她也可以不在乎。 话才说完,蓦地肩膀被人握住,随即身子被扳回去。紧接着,一个黑影压了下来,湿热的气息拂来,嘴唇被叼住了,又舔又咬,这回加大了力度,咬得她都疼了。 江絮伸手推他,这回没推开,心里也觉委屈,以为她当真那样想吗?忍不住反口一下咬在他嘴唇上,更加惹得他气势汹汹地反击。 南疆公主带着解药回来时,就见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一个身形高挑,一个身形纤细,一个英俊漂亮,一个明媚秀丽,任谁见了都不禁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 这样的面孔,应该属于她才对。南疆公主握着解药,目光紧紧盯着江絮微闭眼眸的脸,一抹狠毒从她眼中划过。 “这是解药。”南疆公主出声打断了他们,“想要解药也可以,先给本公主侍寝。” 她方才进去拿解药的时候,全都想明白了。什么一夜之欢,他们才好得如胶似漆,都是假的。她是燕王妃,他是晋王。他们的纠葛,她听老张说过,一早便是纠缠不清的,如今不过是他乡重逢,并非才认识。 本来么,抓江絮来这里,便是为了引诱晋王前来。既然引诱来了,她倒不信了,他们不是为了解药而来的? “本王不稀罕。”裴君昊冷冷瞥过她手心里托着的药丸,口吻冷淡。 南疆公主一笑,忽然将药丸抛过去:“你不想给本公主侍寝?只怕由不得你。”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