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在?” 与钱太医寒暄两句,冯氏才笑着对江子兴说道:“她呀,倒是生了孝心了,想叫钱太医先给我瞧。” “江小姐真是孝顺。”闻言,钱太医和王大夫自然捧了一番。 冯氏一笑:“哪里就当得起这般夸奖了?” “夫人哪里不适?”江子兴却没耐心听这些,打断了他们的寒暄。然而面上却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看着冯氏问道:“夫人为何戴着面纱?可是脸上不适?” 钱太医和王大夫似乎这时才发现冯氏的面纱,也抬眼看过来。 “不瞒各位,我脸上却是生了怪病。”冯氏一叹说道,摘下面纱,露出脸上的乌龟,“前阵子我脸上也长了一回,后来渐渐下去了,不知为何昨日又长了起来,我想问一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反复发作?” 自从冯氏摘下面纱后,屋里的几个男人都愣住了。 “怎么彤儿的脸好了,她脸上却又生了这个?”江子兴心想,脑中浮现那道人的话,“举头三尺有神灵,多行不义必自毙”,再想起请钱太医来这一趟的缘由,以及至今没找到的梅香,惊愕的目光渐渐被收起来。 王大夫却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堂堂尚书夫人的脸上,竟然被人画了一只乌龟,而且还认为这是病! 然而他跟冯氏打过不少的交道,深知冯氏的为人,此时心里想的什么,万不敢说出来。 另一位钱太医,却是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看不清冯氏脸上的乌龟,只瞧着她脸上黑糊糊的,便说道:“我观夫人脸上缭绕黑气,却是古怪得紧。” 听完这话,王大夫心中不禁感慨,这就是为什么钱太医明明跟他医术相近,却成为太医的缘故。瞧瞧,人家多会说话呀? “钱太医请坐。”冯氏 “钱太医请坐。”冯氏总算听到一句有用的,连忙坐下来,将手腕伸出来,给钱太医把脉。 钱太医便垂下眼皮,给冯氏把起脉来。渐渐的,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 冯氏心中一突,忙问道:“可是不好治?” “并不是。”钱太医脸上的老褶抖了抖,“夫人伸出另一只手来。” 搭指上去,探了半晌,又抬起眼看着冯氏的脸。这时他看清了,冯氏的脸上并不是缭绕黑气,而是被画了一只乌龟,因而笑道:“夫人的脸上被小儿涂鸦了,并非是病。” 看着冯氏不相信的神情,钱太医笑着站起身来:“夫人的身子好得紧,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小儿涂鸦?”冯氏摸着脸,满眼不可置信,“可是,我怎么都洗不掉?” 钱太医捋了捋稀疏的胡须,笑着说道:“兴许用的墨比较特殊,寻常用水洗不掉,夫人可问一问那小儿,究竟用的什么墨?” 冯氏听了,不禁心中大是羞气。 她竟然被误导了,以为是什么诅咒!原来真相那么简单,就是特殊的墨汁! 一时间,气得浑身都发抖起来。 之前那道人绝对是个骗子,竟然让江予彤喝尿、用狗血洗脸! 可是,究竟是谁,在她和彤儿的脸上画了乌龟,看她们出这么大的丑? “有劳钱太医了。”忍下气恼与猜疑,冯氏站起身道,“我们府里的大小姐才是真的不舒服,还请钱太医给好好瞧一瞧。” 江子兴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一扫屋中,却不急着走,而是问道:“彤儿呢?不是说彤儿也不舒服?快把她叫出来,让钱太医也给她看一看?” 江絮是假病,钱太医早去晚去都不打紧。倒是江予彤,不管怎样也是他的女儿,该瞧病还是得瞧。 “彤儿……”冯氏犹豫起来。江予彤与她是一样的,既然知道了原因,何必把江予彤叫出来,叫她现丑呢?因而便想遮掩过去:“她小孩子心性,并没有大碍的,还是先给大小姐看病吧。” 钱太医说道:“那可不行。大病小病,都是病情。况且小病又容易拖成大病,如果二小姐不适,还是早些看的好。” “这……”冯氏暗恼起来,老头子听不出来她的拒绝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