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件事。” 听着听着,梅香的眼中渐渐冒起亮光,握紧拳头说道:“好,就该如此!” 两人又低声商量几句,将可能发生的情景都想清楚了,以及如何应对。末了,梅香道:“这下便成了!对付那个小贱蹄子,尽够了!” “行了,你去吧。”余光瞥见院子里来了人,江絮推开梅香。 梅香也看见外面来了人,屈了屈膝,转身退下了。 来人正是珍珠。 “给大小姐请安。”珍珠行了一礼。 江絮侧身避过:“不敢受姨娘的礼。”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明显比从前多出几分妩媚的女子,“姨娘从前真是太低调了。” 从前的珍珠,生得相貌平平,但是莫名招人眼,越看越是好看。至少,江子兴只要看到她,目光便移不开。 而如今,人人都知道,珍珠从前一直在藏拙。 她的眉眼,她的气质,自从被抬成姨娘后,便如揭了面纱的美人,叫人一眼看去,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大小姐过誉了。”珍珠淡淡一笑,并不骄傲,也不自轻。 江絮笑了笑,不再追着这件事,改问道:“姨娘可有想过,老爷的这份宠爱,究竟能维持多久?” “奴婢只尽力伺候好老爷,尽一尽本分罢了。”珍珠答得很是安分,“老爷的宠爱能维持多久,并非奴婢能左右的。” 江絮轻笑一声:“姨娘的手段,我是不敢轻看的。只不过,咱们府里头还有一人,可不管你是软是硬,是忠是奸,只随心情便要发卖了的。” 此话一出,珍珠顿时身子微僵。显然,她听懂了江絮说的是谁。 “大小姐有何指教?”聪明人不必多说,珍珠立时明白,江絮要说到正题了。 江絮道:“姨娘晚上做个梦,梦见这样一副场景。” 破旧的巷子里,一个容貌依稀看得出清秀的妇人,穿着脏乱的衣裳,怀里抱着一根木头桩子,木头桩子上裹着一层红布,头上用一圈稻草缠着,在最下面打了个结。 妇人抱着木头桩子,眼神浑噩,口里喊着:“振哥儿,姨娘的振哥儿,谁也不能抢走你,你是姨娘一个人的,谁要害死你,姨娘就跟他拼命。” 听完江絮的话,珍珠愕然了:“大小姐方才说的,可是……” “不错,就是青菱。”江絮点点头,“她还活着,就在方才我说的那条巷子里。” 珍珠听罢,后退两步,眼中带着几分谨慎:“奴婢如今伺候着老爷,很是知足了,不敢肖想旁的。” 青菱曾经亦是冯氏身边的丫鬟,一直是冯氏的肉中刺之一,虽然拔出了,那个窟窿还留在冯氏的心里,谁也不能提。 珍珠背叛了冯氏,已经是铤而走险,哪敢再干旁的?只怕多行一步,说不定哪日就被冯氏提脚卖了。 “姨娘方才可看到二小姐了?”见她不应,江絮也不急,淡淡说道:“夫人眼下正烦恼着,究竟是谁害了二小姐?姨娘觉得,会是谁呢?” 不论是谁,总归不是她,珍珠心想。然而这个念头才冒出来,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抬起头,惊惧地看着江絮。 江絮一笑:“姨娘伺候夫人最久,想来了解夫人的脾性。如果姨娘是夫人,此时会如何做呢?” 一句话不啻于平地炸雷,在珍珠心头轰然炸响,一张粉白的脸儿,不由变得煞白。 “大小姐要我如何做?”珍珠抿了抿唇说道。 江絮笑着转过身去,推开窗户:“非是我要姨娘如何做。而是姨娘,为了性命,为了前程,要如何做?” 说到这里,江絮转过身来,背抵着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