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好不容易才哄劝得王隽吃饭,不想这才刚吃了半碗,这小子愣头青似的就跑了过来。经过这么一打断,王隽还会接着吃饭?更何况公子一见阿有飞快的跑过来,只当是有了端华公主的消息,可是这当会阿有又摇头说没有,那公子岂不是会很失望?他一失望,会继续吃饭才怪。 而果然,王隽一听没有司马玥的消息,先前双眼中的光华立时就暗淡了下去。 他颓散的坐回了椅子中,轻轻的挥了挥手,说着:“将饭菜撤下去吧。” 承影一双眼就死命的瞪着阿有,小子你来的真的太不是时候了。 阿有被他这记眼刀给剜的,浑身哆嗦个不住,都快要语不成句了。 “公、公子,太、太子前来求见。” 王隽现下原本就是谁都不想见。更何况因着司马宣私自拐跑了司马玥离开京城的这事,连带着对司马元他也有些成见,是以他干脆利落的就说着:“不见。” 阿有犹豫了下,吞吞吐吐的又说了一句:“可是太子说他有要事......” 一语未了,就见王隽冷冷的目光正在望着他。 “怎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阿有立时就缩脖子了,连忙答应了声是,转身又跑了。 书案上的饭菜承影还没有撤,他就想着,能不能再拿出端华公主的名头,哄劝了公子吃完剩下的饭呢。 不想他这边才刚刚开口叫了一声公子,忽然就又听得身后阿有的声音急急的响起。 “殿下,您不能,您不能硬闯啊。” 承影转身望了过去,就见司马元正大踏步的向着书房走来。 司马元想来是来得甚急,就连身上太子的朝服都还没有来得及脱下。 “院长。” 司马元进了书房之后,直接走至王隽书案的对面站定,双手撑在书案上望着他。 王隽则是并没有起身,只是坐在了椅中,冷冷淡淡的望着司马元,问着:“殿下擅闯我书房是何意?” 司马元不答,却是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方印信出来。 承影偷眼一看,然后就风中凌乱了。 这是廷尉的印信。廷尉乃是九卿之一,司马元出手就拿了这么一方廷尉的印信出来是什么意思? 王隽显然也是看到了这方印信,但他什么话也都没有说,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司马元这时就在解释着:“依着父皇的意思,这方印信早就是应当送来给院长您的。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殿下,”王隽这时开口打断了他,“你应当知晓,我对入仕不感兴趣。”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接受这方印象了。 司马元先顿了一下,而后又苦笑了一声,说着:“我知道。只是院长,现下由不得您了。” 说到这里他抬眼直视着王隽,一字一句的说着:“玥儿她出事了。” 然后司马元就见下一刻王隽豁然站起了身来,一改面上先前冷淡的神色,急切的问着:“玥儿出了什么事?” 司马元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说着:“院长当知道,玥儿的父王和我父皇是一母同胞的弟兄,我和阿宣,还有玥儿,其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唇亡齿寒的关系......” 只是他的这个长篇大论不过才刚开了个口,就听得王隽打断了他,快速的问着:“玥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隽现下不想关心其他任何事情,他只想知道司马玥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司马元却还在这里和他说着什么唇亡齿寒的事。 司马元见他如此急迫,只好快速又简洁的将司马玥和司马宣一起去了扶风郡,司马玥被崔群所掳,现下司马宣正在被崔群围捕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隽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脑中快速的将这所有的信息过了一遍,然后很快的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们,”他面色阴沉如水,“你们好盘算。就是想让我来出手对抗博陵崔氏一族,又怕我不肯去扶风郡解决崔群,就让司马宣哄骗了玥儿去那里,料定了到时我知道消息了就一定会跟过去。” 说到这里,他自书案后走出,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了司马元的衣袍前襟,冷声的说着:“可你们实在是不该用玥儿的安危来逼我出手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