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这下子任江城和桓昭都明白了。 王湘嘻笑歪头,“表兄吹的真好听,天籁之音啊。” “你会的词还真不少。”任江城等人忍俊不禁。 王湘开心的笑起来。 “表兄为什么要在这里吹笛子?”桓昭听着悠扬动听的笛声,心里嘀咕,“他有什么意图啊?他这个人吧,我觉得平时还是很稳重的,如果什么目的也没有,应该不会专程过来吹笛子吧?” 瘐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悄悄拉了桓昭一把,“阿璃,好像真的是我阿兄,他……他为什么吹起笛子来了?听声音还很缠绵。”桓昭摇头,“不知道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是狐疑。 “咱们过去看看好不好?”王湘两眼亮晶晶,“离得近了,想必会更好听吧?” “我有些累了,走不动。”任江城笑,“请恕我不能奉陪。” 她已经听到了瘐涵的话,知道那吹笛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瘐涛,怎么可能会过去呢?原主可能真的爱慕过这个人,也可能只是朦朦胧胧有点喜欢而已,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任江城对他丝毫也没有兴趣。他是自己兴之至随意吹吹也好,是有意引起人注意也好,对于任江城来说都没有区别,反正她不会过去的。 “阿令姐姐,你不喜欢笛子么?”王湘天真的问道。 任江城笑容温和,“笛声或许喜欢,不过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便会知道,即便喜欢也是听听便好了,没有力气为此跋山涉水、四处奔波。” “噗……”桓昭和瘐涵笑的不行了,“阿令,你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好像你很有年纪、经历过多少人世风霜似的,哈哈哈。” 王湘呆了呆才明白过来,也笑得花枝乱颤,“到了你这个年龄便会知道……笑死了,嘻嘻。” 几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任江城本来有些疲惫的,这一笑,登时浑身都松快了。 她们笑的太欢快了,就连那笛声渐渐低了、没了,也没有察觉。 另一座小山上,瘐涛手持横笛站在一株开满金色小花的桂花树下,眉目清冷,隐隐有不悦之意。他对面站着位白衣郎君,身材颀长,萧萧肃肃,正是桓广阳。 “表兄应该是在陪客人吧?”瘐涛道。 “阿放也是客人。”桓广阳淡笑。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任江城和桓昭等人步子轻快的下了山。 路过一片松林时,林中传出婉转的笛声,瘐涵停下了脚步,“阿令,阿璃,我去看看我阿兄。”王湘雀跃,“我也去!我喜欢表兄吹的笛子!”瘐涵笑,“好啊。”和任江城、桓昭挥手告别,和王湘一齐去了松林。 四季常青的松树下,有一名青年郎君背对着她们,笛声清亮。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手颤了颤,吹错了两个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惊喜转身。 迎上瘐涵和王湘笑吟吟的面庞,他不由的呆住了。 为什么会是妹妹和表妹?为什么? 瘐涵和王湘身后再也没有别人了,瘐涛胸中一片冰凉。 任江城和桓昭现在正站在清澈的湖水旁,笑盈盈看着对岸一位白衣郎君。这位白衣郎君身姿端庄的坐在青石之上,临流抚琴,琴声时而如高山流水,清越明净,时而如清澈溪流,委婉清柔,悦耳动听。 一曲既罢,任江城和桓昭热烈的为之拍掌叫好,那白衣郎君徐徐站起,躬躬身,作为答谢。 任江城和桓昭手拉着手走上石拱桥,到了对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抚琴的?我翁翁和我阿父呢?”任江城奇怪的问道。 虽然这是寿康公主府,在这里见着桓广阳不算稀奇,可是以任江城对陵江王和任平生的了解,他们应该不会放任桓广阳离席才对。陵江王肯定是要防着桓广阳的,任平生也是一样,防他跟防贼也差不多了。 “任刺史来了。”桓广阳告诉她,“还有任刺史的家人。” “啊?我祖父来了?”任江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