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贺是驸马的弟弟,也是长安长公主的小叔子,比起驸马来更得长安长公主的信任。有什么事,长安长公主大多都是和他商量。 可是这么完了去叫他,却是之前并没有过的事,袁嬷嬷有些迟疑:“可是怕是……” 袁贺的媳妇儿是个火爆性子,跟之前那个老实憋屈把自己被憋死了的原配不同,她撒泼耍赖,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 这么晚了去请袁贺过来,怕是要生事。 长安长公主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皱了皱眉头一脸厌恶,最后还是打消了去请袁贺的念头,只是让袁嬷嬷去把白先生请来便是。 袁嬷嬷松了口气,吩咐人去办了,又问长安长公主:“县主那里,是不是我回去劝一劝?” 她毕竟是仙容县主的教养嬷嬷。 仙容县主做出这样的事,她也有责任,她并没有回避,为了彻底杜绝这件事会以后被重新提起来,她很直白的告诉长安长公主:“县主打算去收买王府的人的时候,我便已经有了警惕心,并且劝过县主……” 对于这件事,有这个解释便足够了。 长安长公主摆了摆手:“我知道她的脾气,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从前是我将她保护的太好了,让她天真的误以为她自己真的就有多厉害了。连我的话也能抛在脑后。” 这是真的,仙容县主一往无前的勇气实在是…… 就在临去王府之前,长安长公主还曾经警告过她,让她好好的不许闹出什么是非来。 仙容县主自己也答应了的,她也知道最近的局势,更知道最近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她自己要成亲了,这个成亲的对象还是藩王世子,而且郑王和卫安又不是个可以随便就对付的小人物。 连楚景行尚且也在这两个人手里吃过亏,她竟然敢就这么直冲冲的没有任何准备就冲上去了。 三言两语就被卫安撩拨得没了耐心。 最重要的是,他做便罢了,要是能成功且不沾一点儿关系,那没有谁会去责怪她。 长安长公主最介意的是她没有这个能力还去城墙。 这是很容易害死她自己,更容易害死一家人的。 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 因此她这次很是生气:“这跟你没关系,她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住。这回要是不给她一个教训,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让她一个人去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准她见人。” “可是王府到时候来人催妆……”袁嬷嬷扶着长安长公主进了书房:“要是见不着人,难免会多想的。” “已经多想了。”长安长公主提起这件事声音更冷:“你以为临江王妃是个瞎子还是傻子?就算是瞎子傻子,那样的场面,她也能猜出些什么了。何况她还耳聪目明呢。” “再加上楚景行那个人精,还有沈琛。这件事肯定瞒不过去。”长安长公主叹了口气:“我把她关起来,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她太快见识到楚景行翻脸无情的真面目,怕她承受不住。” 楚景行这人冷淡无情,眼里只有利益。 可是仙容县主却完全不同。 她对楚景行是有真感情在的,因为能顺利嫁给楚景行,还做了许多努力。 楚景行的心机和手段,稍微对她动点心思,她就会头脑发昏了。 她根本就不是楚景行的对手,只要楚景行愿意,什么都能指使仙容县主去做。 “让她自己想一想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