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幼时手帕交了,原本她初回京城,我们便该聚聚的,谁知后来事情这样多,我竟就混忘了。等缓过神来,长宁却又说病了……” 她满怀疑惑的望着老王妃,好似真的极为关心长宁郡主:“老王妃恕我无礼了,不知到底是什么病,竟要外出疗养不可?” 原来是为了这个来的。 老王妃心中更加警惕,叹了口气便摇头:“她这个人,一点儿事儿便要想的比天大,多忧多思的,一连请了好几个太医,都说是恐怕要多休养一阵。我想着她这样子,不如去温泉庄子上养一阵,便跟她们商量了,干脆将她送出去,也免得她生气。” 楚王妃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敷衍和不想多提的意思,便有些惋惜似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惜了。” 又若有所思的望了卫玉珑一眼:“倒是可怜了孩子了,这样小的孩子,没有娘在身边,可不就三灾八难的。” 老王妃不接她的话茬儿,笑着看了一眼外头说:“天色不早了,您不是来听大师讲经吗?再晚,怕就要错过了。” 楚王妃啊呀了一声,果然探头看了看天色:“差点儿便混忘了,罪过罪过!” 站起身来,又立住了脚回头看着老王妃,似乎有些忧心:“对了,老王妃,您知不知道,今天上午,卫家出了点儿事…” 今天上午?老王妃早上便出发来了普济寺了,上午的事,还真不知道,不由便吃了一惊,皱着眉头哦了一声:“卫家?她们家能出什么事?” 楚王妃咳嗽了几声,便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邱家…邱家的丑事不是大家都知晓了么?连圣上亦亲自过问了,邱总督便刚出了刑部大牢,又进了大理寺,说是他谋害原配发妻…” 卫玉珑终于动了动眼皮,这同卫家有什么关系? 老王妃亦是一脸茫然。 楚王妃便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可是邱总督进去后,却又不知怎的说出一件旧事来,说是…当年他是见过传国玉玺的,还见过了明家写给郑王妃明鱼幼的一封绝密信……” 邱楚英! 老镇南王妃彻底明白过来,邱楚英这分明是在祸水东引,他说出了这件大事,那么,谁还有心思管他逼死不逼死发妻的事?! 哪怕是秦家父子真的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呢,遇上这样大的事,也只得先退避三舍了。 而邱楚英,他一定会咬死卫家的! 果真,楚王妃咳嗽了一声:“邱楚英还说,只是后来他便调任了,郑王妃又去向不明死无对证,他只好便按下不报。” “可是到如今这地步,他想了想,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最近明家余孽又再度猖獗,便不得不为圣上考虑,不敢再隐瞒不报,在临死之前,想着替圣上最后分忧…便说出了这件事。” 邱楚英临死之前也非得咬着卫家不放! 老镇南王妃吃了一惊,这回是当真有些失了分寸,顾不得楚王妃,立即便让人去请镇南王妃前来,准备收拾东西回京城镇南王府。 邱楚英这分明是被人指使,攀咬卫家,以便祸水东引,使秦家投鼠忌器,不敢私底下弄死他。 而且这一招分明还一箭双雕----还能斩草除根,彻底除掉卫家和郑王。 其心可诛,当真是其心可诛! 老王妃连脚步也有些踉跄,咳嗽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楚王妃还在旁边,便立即敛了心神,勉强笑了笑:“那姓邱的连原配都能逼死,安知不能编造出其他的谎话来,此等丧尽天良之人,说什么都不足为信。说不得是想多拉些人去给他垫背呢,圣上圣明烛照,自有明断。” 楚王妃便笑了笑,露出一副赞同的模样来:“您说的也是,卫老太太是何等人?卫家亦是满门忠烈,怎么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她又叹息了一声:“只是,邱楚英信誓旦旦,圣上只怕也不得不碍于情面去查,以平息悠悠众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