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人紧张的神情,宝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握着筷子的手,半天没动,五味陈杂。 “不好吃?”那人忐忑地问。 宝春微愣了下,拉回神智,“不是,还好,就是觉得要是火候小一点,味道应该会更好。” 那人听了,心情似乎不错,点了点头,“好吃,就多吃些,这么长时间在山上,肯定都没好好吃,看都瘦了。” 话语里的心疼,几乎呼之欲出。 宝春点头,“你也吃。”夹了筷子菜给他。 只是,再端起饭碗时,却觉得无比沉重,更是听到了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 宝春不擅长做饭,老爷子宠的很,从不要求她。 与那位在一起,那位虽说是乡下出来的,可在家里也个娇惯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煮个面条顶天了。 虽说她不在意,可真的有人愿意为你去学时,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还是那么个骄傲的人。 想到这段时间,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将这人不声不响晾了两个月,也难怪他要闯大国寺,以他暴躁的脾气,没烧了大国寺就够好的了。 想到这儿,吃进去的菜陡然索然无味起来,心里莫名有些疼,看了那人一眼,心说,看来,她是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怎么了?”那人抬头,“我脸上有东西?”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宝春低头扒饭。 说到考虑,宝春想到了幽灵山上产生的疑惑,正要问他六年前的事,白丁山过来,似有什么事,将人叫走了。 宝春独自摇了摇头,仔细想想,也实在是不可能。 先不说,不会那么巧合,光看这人的脾性,也不像是个强迫的,况且,以小宝春对那顾偃的喜欢,也不可能主动。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瞎想。 当然,从内心深处,她也不希望他是。 那件事可是导致小宝春死亡的最重要根源。 女人一旦被夺了清白,那比要了她的命都还要狠。 她这个承了小宝春的恩,在这世活下来的人,若跟小酒的生父纠缠不清,那可真是对不住,留给她身体和亲人的小宝春了。 当然,从哪方面讲,荣铮都不可能是。 本来回来时,天就不早了,吃过饭,已经是半夜了,荣铮被叫出去一直没回来,一个丫鬟过来,将宝春从饭厅领回了房间门口,便离开了。 宝春推开门一看,神情跟被雷劈过似的,看着屋内的一片大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