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指着福全楼的屋顶说,“小姐,你看,他还在那儿呢,入夜前就在了。” 月明星稀下,一人落寞地曲腿坐在屋顶,空寂地盯着虚空某处。 兰香摇头叹息,都不忍看,“太虐了,我都想哭了。” “心爱的人,躺在别人怀里绽放异彩,能忍而不发,只有两种可能。”宝春仰着头说。 “那两种?”兰香好奇问。 “一种是爱到了极致,一种是……” “是什么?小姐你快说啊。” 宝春叹了口气,“就是不爱,或者不那么爱,爱的不那么深。” 兰香听了忙摇头,“后面一种不太可能,你看他跟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几个时辰了,肯定是悲伤到了极点了,怎么能不爱呢?” “到底是那一种,等下你家小姐上去一试便知。”宝春又叹了口气。 兰香不解,“小姐为何又叹气?” 宝春望着月雅和明月已经熄灭了灯的房间,说,“我叹的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要不是为了那个什么雪莲,你家小姐我至于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跟人谈人生么。” 说着,从兰香手里接过酒碗,飞身跃上了屋顶。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宝春在武延身边坐下,“武兄,这么好的明月,不如喝上一杯?” 哗啦啦一阵声响,宝春倒了两碗酒,放下酒坛,一碗给自己,一碗递到了那武延的面前。 武延斜了宝春一眼,显然并不怎么喜欢眼前这大荣朝的公主,扫过面前的那碗酒并没有接。 宝春又往前推了推,“怎么,怕我酒里下毒?放心喝,绝对没有,咱不是那样的人,不信,我先喝给你看。” 说着,仰头灌下了一碗,碗底朝上,给武延看。 武延听她说不是那样的人时,眉头皱了下,似乎很不以为然,迟疑半响,还是接过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宝春赶紧又给他续上。 宝春抿了一口酒,看向对面二楼的房间,“你说这月牙也真是的,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这样,也太草率了吧,万一,这明月是……那岂不是空付了一腔热情。” 是什么,她看着武延故意没说,偷偷观察这英俊侍卫,发现他不但手上青筋暴跳,手掌估计都握出了血。 “你天天带她去那种地方,不就是想她这样。”武延冰冷地瞥了她一眼。 宝春忙挥爪子,“误会大了,我可没有这样想。” 那武延哼了声,显然是不信。 宝春解释,“我带她去戏园子,无非是想她开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