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瞬间就明白了方氏的心思。 这是要彻底划清干系的意思,还要给照棋几分底气,大概是怕将来他和卢氏随意拿捏照棋。凤云飞心底涌起一丝苦涩。 “只讨要六万?”卢氏冷笑出声,“老爷说得轻巧,你自己一月俸禄能有多少?加上贵人的赏赐又能有多少?你若能拿出这六万两银子来,我倒是不介意一个子儿不少地送到方家去。” 凤云飞忍不住皱起眉头。 “自你嫁入凤府,府内所有的财物就全部交由你的手中保管。要说凤府在京城立足不易,明明最不易的那几年都是方氏掌管中馈,却也并未动用多少银子。交到你手上的时候,方氏的嫁妆也还在公中,加上凤家在京城几年攒下来的家底,怎么也有十几万两银子。如今竟连六万两也拿不出来?” 卢氏听他一笔笔算得清楚,面色发白起来。 “你万事糊涂,倒是在银钱上面跟我算得清清楚楚。”卢氏冷笑道,“好,你既如此信不过我,这中馈之事你便另请高明吧。” “哪里是我信不过你……”凤云飞忙道,见卢氏一脸冷淡地不愿再搭理他,他也不想再吵什么,又安慰了两句,最终道:“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夫人不必担心。” 见卢氏仍不理他,凤云飞只能低叹一声,转身走了。 他不是不相信卢氏,卢氏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日常饮食起居也向来朴素,从不铺张,从哪里看也不像是贪财之人。 只是他还没忘记,谢世子送来凤府的那天价聘礼失窃之事,最终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卢氏…… 凤云飞想不明白,只是如卢氏所说她的确对凤府十分维护,便是钱财之事上有些偏颇,他也不愿斤斤计较。 凤云飞在为嫁妆之事心焦,作为债主的方家也不是没有一丝顾虑。 萧御和谢景修选了一日回王府看望毛毛,却在广安堂门口和方三老爷碰了个正着。 “世子,钰儿。”方三老爷一袭宽袍大袖,身姿风流,站在马车旁边向他二人拱手行礼。 萧御每一次都会被他三舅的美貌闪花了眼,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转头看了谢景修一眼,却见谢景修竟然也在遥遥地向方三老爷行礼,面上还带着一抹淡然笑意。 “你不是向来挺高冷的吗,对我三舅倒是友善。”萧御凉凉地道。 谢景修看向他:“什么是高冷?” 萧御哼了一声,走向方三老爷。 “三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萧御笑道。 方三老爷看了谢景修一眼:“你们正要回王府?先上马车吧,我们车里说。” 萧御:“……”您老人家倒是不见外。 三人一道上了方三老爷的马车,老六驾着空车跟在后面。 方三老爷仍是一贯的开门见山。 “钰儿,我以方家的名义向凤府讨要你母亲的嫁妆,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凤府的卢氏诸多推诿,只怕她是不想还。” 萧御还没开口,谢景修道:“多少钱?” “六万两。” “六万两,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方三老爷抬手给谢景修倒了一杯茶水。 萧御:“……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二人一起转头看他,谢景修道:“多亏钰儿将方三老爷介绍给我。方三老爷不愧为大梁皇商之首,这合作互利之事,还是跟方三老爷合作来得爽快。” 方三老爷笑了笑,端的是芳华绝代。 “过奖。世子才是人中龙凤,方家愿为世子效犬马之劳。” 二人相视一笑,对饮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萧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