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立刻苦着脸朝后退了退。所谓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可别热闹没看上,反惹上一身臊啊。 萧御见那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人人手里提着柄钢刀,看上去煞气横生的。 这些人身上所穿的制服跟刚才那几个巡城的士兵又是不同,为首之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男人,只见一个人走到他跟前拱手道:“卫副指挥,命案就发生在此地。这是那寻死之人所写的状书,状告住在这院子里的夫人小姐。” 那卫副指挥眯着眼睛将院门前的人一一打量过去:“那夫人在哪,那千金又在哪儿?既是有人状告,理应带到衙门受审,何故竟在此地聚众围观,大肆喧哗啊?!” 他眼睛一转,看向站在一旁的伍长:“没用的东西。来人,把嫌犯和那尸首都带走!” 谢景修派来的护卫仍旧挡在门前不动如山,那卫副指挥却不吃这一套了,直接一挥手道:“挡路者以妨碍公务罪论处,一并拿下!这天子脚下,搞出命案还敢如此嚣张,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萧御忙道:“慢着!这人还没死!不管你们要抓人还是要审案,也要把人救活了再说!” 那卫副指挥看向萧御,打量了他两眼:“你就是状书里状告的那个千金小姐?哼,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通通给我抓回去!” 贵人给他的命令就是把那两人抓到衙门。既然出了命案,这本来也是合情合法的职责所在,这卫副指挥自然是理直气壮。 他手下的巡捕火夫听令,一齐冲上去将那两名便衣护卫团团围住,竟光天化日之下亮出了兵器。 又有几个人冲着萧御过来,两人去抓他,还有人去抢夺那昏倒在地的受伤男人。 萧御怒道:“滚开!你们到底是办案的还是索命的!我这被状告的凶手还想救醒这个人听听他的冤情呢,你们倒是一门心思要把人弄死!你们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那卫副指挥既得了贵人的命令来这里抓人,自然知晓这命案多半来的蹊跷,见这被抓的小子其实也是个明白人,也怕他再说出什么牵扯到贵人的话出来,因此面色一沉:“还愣着干什么,先把那个主谋给我抓起来,堵住他的嘴!” “是!”众火夫齐声应道,都舍了其他人,一齐扑向萧御。 那两名护卫立刻飞身挡在萧御身边,不让别人近了萧御的身。却听一连串刺耳的兵器相接声响,萧御只觉眼前一花,手臂便被一股大力拉扯起来,身子也狠狠地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不用看他也能猜出来,这肯定是谢景修来了。这么狂霸酷帅的出场画风还能有谁……踩好点的吧谢世子。 谢景修拉着萧御朝后退了几步,跟在他身后的元王府侍卫早已拔剑冲了出去。谢景修抱着萧御,冷眼看着院外战成一团的人群。 他张开披风将萧御裹到里面,低头看向他:“怎么穿得这样少就出来了。” 萧御被百灵一声尖叫吓得起身,只顾得上披了件外袍,里面就是纯白的亵衣了。谢景修一说他才感觉到一丝冷意,手都冻得冷冰冰的。 萧御老实地躲在世子温暖的披风底下,哈着双手:“世子,你来得正好,快点把那些人搞定。” 谢景修冷俊的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如你所愿。” “……”萧御甩甩头,“先把那些人摁住了,别让他们捣乱。那个人还没死,我得给他急救。快派两个侍卫把他抬屋里去,百灵已经准备好干净的房间了。” 谢景修眉头微皱,显然不太情愿。 “他污蔑于你,死有余辜。我不准你救他。” “世子,我并不是妇人之仁。”萧御解释道,“这人想来个死无对证,就这样泼我一身脏水,我们也不能便宜了他不是?救醒了当面对质,我倒要听听看,我到底是怎么仗势欺压他了。” “不用跟他对质,有我在,没有人敢审你。”谢景修摸了摸他的发丝,竟是寸步不让。 萧御和谢景修一起治瘟没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他关心百姓疾苦的一面,没想到他也能如此冷酷。严格来说这个受伤的人也是个苦命人,多半是被逼的,不然他和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何必拼上一条性命来陷害他。 他都能想到,谢景修又岂会想不到?只是谢景修此时一丝同情都欠奉。 谢景修信奉的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何况事情还牵涉到萧御。萧御是他要保护的人,谁敢在萧御身上打主意,都是对他的挑衅。不能容忍。 “世子,出了这种案子,按律我是当要受审的吧?若是诬告,也该官府还我一个清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