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莫不可再有大悲大喜之事引起情绪波动,再有一次,恐胎儿不保。 齐福不禁后怕,长姐和孩子若是因为她而出事,她就是万死也难以赎罪。 深婉传皇后口谕,让齐福 回紫烟阁闭门思过,无传诏,不得外出。 午膳,齐福一口未动。 直到午时,听说长姐疼痛减轻,艰难睡下,才算松了一口气。 随后,莺语取午膳 回来,将另一让人焦虑的消息告诉了齐福:早朝之时,皇上又将六郎关入了天牢! 不知六郎如何了,皇上又要如何处置六郎。 齐福突然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正在一筹莫展之中,小皇子身边的太监提着食盒来了,说是主子让他来致歉的。 是因为将她出卖,过意不去了吧? 小孩子心思,以为拿吃食哄哄,她就能好了? 齐福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经意间,视线落在了红木雕花食盒之上,眼神逐渐深邃起来:“这或许,也是个法子……” 晌午一过,莺语便提着小姐准备好的食盒战战兢兢地向天牢走去。 既然小皇子觉得亏欠了齐福,她又不能出这紫烟阁,就让小皇子作保,莺语代替她到天牢中看望六郎好了。没想到这招还是不成,就算亮出了小皇子的牌子,守天牢的兵丁依旧不让莺语进去。软磨硬泡,看在小皇子的份上,最后,人不可进,只同意将食盒带入。 莺语走时,隐约觉得这天牢有些不对劲儿,似是看到了皇上的御前侍卫李九的身影。奇怪,他一向与皇上如镜身影形,那是寸步不离主子的。今日一早,为了抓小姐守了宫门,晌午刚过,他又来了天牢,难不成…… 莺语猜得没错,此时,当今圣上景誉正在天牢之中。 昏暗的光线下,整个天牢安静得骇人。 似乎那些待死之人进入天牢后,早已失去了生的心念,连话都不惜得多说半句。 “苦熬六年,你为的就是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吗?”皇上立于牢房之内,背对着坐在角落中略显落魄的男子。 “胜国没有我,不会亡国,天下没有我,不会大乱。”打算 回到大君之时,他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阿福没有,她会伤心的,这一次我定不负她。” “萧赢,你可有想过,若是你在我大君国有何闪失,就算两国没有即刻交战,也将世代敌对下去,永不交好,这真的是你我作为一国之主,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当年,先祖打下江山,遣胜国皇子入大君做质子时,景誉只是王府中的世子而已。胜国的国力也是在他登基后,一点一滴逐渐壮大起来。而那时,六郎因为齐福之事,早已下落不明。从此,胜国与大君两国的关系急转直下,一触即发,这也成了景誉的一块心病。 角落中,隐在阴影之中的六郎却是淡然一笑,反问道:“不提江山,不提阿福,但说当下,你肯放我走吗?”他知道,自己一旦落入大君人的手中,怕是难以脱身了。 “若,朕放你走呢?” 当六郎极少透出疑惑的双眼与景誉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交汇之时,仿佛某些千古疑难题,瞬间解开了,通透了。 齐福这边见莺语能将吃食送进天牢去,也是动了心思,日日变着花样的做吃食,也不多做,一日一点心,只求得到牢内人平安的消息就好。 第一日,送了木瓜芋糖水。 六郎拿在手中,浅尝了一口,木瓜软糯清甜,妖芋丝有些韧性,橘色与乳白之间,糖水晶莹透明,熬出了淡淡的粘汁来,多了分甜蜜之感。再见妖芋丝一小团一小团的,中心打结,飘在糖水之中,这道甜品倒是十分诗意。 让六郎想起一句诗来:“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想着齐福这般用情至深,不禁又多喝了几口。 第二日,齐福命人做了桂花豆沙糯米糕。 砖红色的软糯的红豆沙做得细腻,入口格外甜蜜,还带有淡淡的桂花香气,与弹牙的糯米糕同食,让人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