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不敢轻易许下。 第二日,六郎起身去敬远书斋时,见阿福还躺在小床上一动不动的。许是昨晚闹得累了,便没有叫醒她,悄悄地出了小屋。 当关门声响起,齐福猛得睁开眼睛。 她迅速起身,飞快穿衣,顾不上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冲出房门! 笑话,她可是齐福啊,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既然有人惦记上了夫子,她就要去将人盯紧,看牢,跑不掉才是,昨夜那般哭哭啼啼才不是她的画风呢! 以齐福的脚力根本不可能追上夫子的,而且还在崴了脚的情况下,但是她知道夫子的最终目的地——敬远书斋! 敬远书斋在汇城城南,也就是罗宅的附近,从城郊的小屋一路过去,也不算太远。想来,每当夫子到书斋教书时,雪儿姑娘是最容易近水楼台,阿福要杜绝这种可能性。 路上,齐福刚好走到供赶集人采买的集市,她几次都差点因为沾满芝麻,酥香可口的金钱饼、羊肉窜鼻香的闻香包子和飘着鲜香之气的虾籽面而驻足品尝,最终她还是战胜了自己那颗贪吃的心,没有耽误赶去书斋的路程。 当然,还因为她身上没有钱。 到达敬远书斋时,已接近晌午,人还未走近,已能听到少年们朗朗的读书声。 晚秋时节,正是秋高气爽,清风怡人之时,一个黄衣的小姑娘慢慢走近书屋,将头轻轻贴在青砖之上,缓缓闭上双眼,静默听之。 远看,如一副水墨画般淡雅别致。 读书声入耳,冷不防的听见几句夫子的声音,齐福便会不自觉的跟着嗤嗤地傻笑起来。想到在齐府时,夫子也曾这般教过她,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闯入了阿福的耳中:“萧夫子!” 阿福闻声一愣,向前张望去,只见书屋前门立有一抹翠色身影。 雪儿! 意识到“敌人”正在前方,齐福戒备的直起身子,一瘸一拐地奋力向前走去。 走到前门时,刚好听到六郎对书屋中的学生道:“时辰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去吃饭吧!” 学生们集体起立,行礼:“恭送夫子。” 六郎出门时,正瞧见这两个小姑娘,在门前一边一个,怒目相对。 阿福是真的不喜这雪儿姑娘,一看到她就想起昨夜之事,敢撬她齐福的“墙角”,那是恨得牙根儿直痒痒;雪儿呢,只不过是你瞪我,我便要瞪 回去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见这两人间的气愤剑拔弩张,似是要一触即发,六郎直感莫名其妙。 问人也是个学问,自是要分清里外,虽然很好奇阿福为何前来,却也是先招呼起代表罗家的雪儿来:“雪儿姑娘。” “萧夫子好,夫人让我请夫子过去用晌午的点心。”雪儿伶牙俐齿地传话道。已收起昨夜那般活泼的性子,在外还是要扮演好传话丫头的角色,对主上格外的恭敬。 “好,待我与小妹说上两句。”六郎转向齐福,“阿福,你怎么来了?” “我……”阿福被问得哑口无言。 还好她出门时,随手收了点东西到篮子里当掩护,不然现在连个见面的理由都找不到,那就窘迫了。 “我是来给夫子送饭的。”阿福晃了晃手上的那只小篮子,那是信心满满,腰杆子都挺了起来! 说完,这两个姑娘又一同看向了六郎,大有任君选择的意思。 又不是如何难以抉择之事,萧六郎见阿福如此执着,便转过身,对雪儿道:“帮我谢过罗夫人的好意,今日,六郎便不过去了。” “既是这样,那我这就去 回夫人了。”雪儿见主上不去,她也不能硬拉呀,方才退下。 六郎虽然不清楚阿福为何突然跑来了书斋,不过能来送饭,说明她脚上的伤好了许多,也是好事一桩。 见雪儿走远,六郎看向齐福手上的篮子,问道:“阿福,你带了什么吃食,拿出来吧?”六郎也好奇这她能做些什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