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丁美又要出幺蛾子了! 丁美边抹眼泪边说:“夏夏,是这样的,婶婶也不瞒你,这些年,婶婶家的日子很不好过,你那个弟弟不争气,出去打工两年了也没见到他拿回家一分钱,还要我和你叔叔时不时的贴补钱给他用,你妹妹也没个正经工作,我和你叔叔做小本生意,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而且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 林一夏、江痕还有江外婆都不做声。 丁美又说:“你看,能不能把当初你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和你叔叔出的钱还了?要不是家里实在困难我也不和你张这个口,前段时间你叔叔进货还赔了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屹也不再顾忌什么了,附和着点头说:“对啊,夏夏,叔叔家里实在困难,想给你妹妹学门手艺都没钱。” 林一夏心里冷笑一声,她没想到丁美这一家子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竟然真的找她要奶奶的棺材钱。 要换作以前,林一夏早就开口骂人了,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没必要那么生气,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何必呢?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对付丁美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林一夏故作不解的朝丁美开口问:“我没听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钱?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奶奶生病住院的时候,你连去都没去看奶奶。” 这话好像一记隐形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丁美的脸上,林奶奶生病住院你去都没去,你还好意思提你出了钱?出没出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啊?!你当人都是瞎子啊! 显然,丁美心里是没数的! 丁美脸色一滞,眼泪掉的更凶了,“有很多事你是不知道内情,你奶奶生病那会我太忙了,压根抽不开身,你弟弟在学校里闯了祸,和人打架,把人脑袋砸伤了,我赔了好几千,我摊上这么个儿子,实在没办法。” 林一夏在心底冷笑一声,说:“我还是没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钱。” 丁美一咬牙,赶紧说:“你奶奶的棺材钱啊,当时我和你姑姑一人出了一半,按理说,本来是我们三家平摊的,当时你小,我就没和你算这个账,现在你出息了,肯定也不在乎这么点钱了,你看你能不能把你家应出的那部分出了。” 此话一出,林一夏还没说话,一向性格好脾气好的江外婆忍不住开口了,她气的嘴唇都在微微的哆嗦着,“丁美,做人要凭良心,你妈在世的时候可是把她的房子留给你们家了!她死了,你给她出一半的棺材钱你都不愿意,你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吗?” 丁美说:“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也不是不出钱,只是本来就是三家平摊的事,我现在家里困难了,夏夏有出息了,把她的那份钱出了不应该啊?” 江外婆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你是夏夏的长辈,竟然和夏夏争这个钱!” 丁美说:“我也没和她争,就是就事论事,我家的条件你也看到了,实在困难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开这个口。”边说丁美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再困难你也不能和夏夏争这个钱啊!”江外婆实在生气,生气的同时心里又更加心疼林一夏,摊上这么个仿佛吸血鬼一样的亲戚,难怪她当初会离家出走。 林一夏走到江外婆身边,伸出手轻抚着江外婆的后背,轻声安抚着她。 江痕那双夹杂着些许蓝绿色光芒的眸子看向丁美,丁美瞬间如遭雷劈般被他看得浑身抖了抖。 那个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要嗜血一般。 “我,我只是说棺材钱平摊,这,这说到哪都占着理儿。”丁美说话都不利索了。 江痕冷冷看着她,“现在,你们给我从这里离开!以后,不准再踏进来半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丁美是见识过江痕的厉害的,她们一家三口加起来也不是江痕的对手,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绝对讨不到一丁点儿好,索性先走为妙,走之前还不忘拎走她那一篮子鸡蛋。 走到门边的时候,林一夏叫住了丁美,她看着丁美,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说的对,奶奶的棺材钱我理应出一份。”在丁美窃喜的时候,林一夏的下一句话又成功的破碎了丁美的美梦。 林一夏说:“当初姑父帮我给了我应出的那一部分,所以我会把钱给姑父,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 胜利镇一般老人去世,都是儿子料理后事,棺材也是儿子出钱买,林奶奶有林峻和林屹两个儿子,棺材的钱就应是两个儿子一人出一半,当初林奶奶去世,因为林峻坐牢,林一夏还小,根本没钱。丁美又不愿意一个人出一整个棺材的钱,所以林岫家出了另外一半棺材钱,现在林一夏说把她应出的那部分钱还给林岫家是无可厚非的。 最后,丁美一家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丁美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她来的时候是信心满满的,她觉得要么可以给她女儿弄个好工作,要么从林一夏那弄点钱过来,谁知彻底撕破脸了不说,反而让林岫家白捡了便宜!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