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炎热的时节,安宁可不想顶着日头出门,那样可是会中暑的。她直接等到夜晚风凉的时候,再过去寻李艳。 等到她敲门后,李艳的丫鬟将门打开,将安宁给引了进去。 现在百花楼已经补上了正轨,成为了京城之中首屈一指的青楼,李艳的确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她甚至表示,若是那种才华横溢的士子,在楼里消费不需要银钱,只需要留下墨宝即可。表示不应该用金钱玷污他们的才华。 这项措施可是骚了那些才子的痒处,导致他们越发喜欢上百花楼,同百花楼的姑娘弹弹琴,品读一下诗词歌赋,做一些风雅之事。百花楼的名声也因此更上一层楼。 安宁进了李艳的屋子,李艳正在房内绣着一个屏风。以她现在的乡君身份,再也不需要变卖绣品为生,偶尔绣几件,也是拿来送人聊表心意罢了。李艳的全部朋友并不算多,这其中同她关系最为紧密的便是安宁。安宁手头所拥有的李艳绣品更是多得数不清。她还曾戏谑想道:若是哪一天她破产了,倒是可以变卖这些东西换得一些银子。 等安宁进来以后,李艳抬起头,放下绣架,微微一笑,“你之前托我找的一些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 她示意其他人退下,没一会儿,房间便只有安宁和李艳两人。 等门关上后,李艳拉着安宁在床头坐下,低声说道:“苏岩,其实是昌义候蔚显庶子的后裔。” 安宁在听到这答案后,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当年的昌义候,虽然才能出众,但是风流花心也是出了名了。只是他早年为了情同兄弟的天子南征北战,身体早就留下了多处的暗伤,所以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便早早去了。在他去世后,他那正妻直接将所有的小妾和庶子驱赶走,一吐多年被压制被迫同诸多身份不如自己的女子姐妹相称的恶气。 昌义候的身体算不上特别好,尽管后院的人不少,但也就只生下一嫡子,两庶子和一庶女罢了。 安宁倒是没想到,苏岩便是其中的一支。从这点来看,他同蔚邵卿算得上是族人。 李艳说道:“若不是有笑儿帮忙,有你提醒往蔚府这边找,我还真寻不到这方面的消息。蔚邵卿之所以会一直查不到苏岩的下落,便是因为苏岩的过往被南夏这里给消除掉了。” 安宁惊讶地睁大眼睛,“南夏?”怎么同南夏有关系了? 李艳道:“当时昌义候的后院中,有一位便是南夏前朝的公主,她所生下的庶子的后代,便是苏岩。” 安宁眨了眨眼,没说什么。难怪,难怪苏岩会同苏兰有所联系,苏岩的苏,便是苏兰的苏。 她眉头皱起,幸好苏兰已经死了,不然这两人牵扯在一起,也够她头疼的。 李艳说道:“当做苏岩的曾曾祖父被赶走,就连他也被迫不能使用蔚的姓氏,不得不隐姓埋名,恐怕他对蔚家的怨气不少。” 安宁冷哼道:“就算当时他没离开,作为庶子,他也只能分到一成吧,这一成还得同另外一位分,加上这一代代的传承,恐怕到他手上也没有多少了。他有什么好怨的。要怪,也应该怪蔚显才是。” 虽然那公主行事太过冷酷,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丈夫被那么多人分享,而且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表示所有人她都一视同仁。自己的地位,属于自己孩子的东西,都被其他人觊觎,公主能对他们温柔以待才奇怪吧。 倘若是安宁的话,蔚邵卿要是敢来这一套,安宁要么阉了他,要么同他决裂。 李艳看着她,继续说道:“说不定苏岩有可能从你这里下手,谁都知道,蔚邵卿对你十分上心,你便是他的弱点。” 安宁眼神是少见的锋芒锐气,“我不会是他的弱点。” 她现在,在情报上有李艳有笑儿,在护卫上,也有二号等人,手头也发展了一批的势力,即使这些势力不显山不漏水,但倘若苏岩将她当做软柿子,那么她一定会让他崩断牙齿,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踢到铁板。 她不是蔚邵卿的弱点,因为她不需要蔚邵卿的保护。现在的她已经足够同蔚邵卿携手前进。 就像是在蔚邵卿还未寻出苏岩的来历时,她这里反而先一步找到了。 李艳笑了笑,笑容有些怀念,“是啊,你一向是坚强的女孩子。”这一点从最初相遇就不曾改变过。在其他被拐女子听天由命的时候,只有她,从不向命运服输,努力争取一线生机。 安宁在知道了苏岩的来历后,心情也有几分沉重。她不知道在苏兰死后,苏岩继承了多少她那边的门路,加上当时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