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越脑补越兴奋,爪子顿时痒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不画出来,简直对不起那么多的脑洞。 要知道,消失得她也是有过当服装设计师这种天真的梦想——不过安宁小时候的梦想还挺多的,什么画家、服装设计师、科学家,各种类型都有。 心动不如行动。安宁直接拿出洁白的纸、自制的简易铅笔,开始画了起来。安宁这时候觉得穿着的大氅实在有点碍手碍脚,很大地妨碍她的动作,加上房间又十分温暖,她索性将大氅给脱下,继续画。在有灵感的状态下,简直就像是被设计大神附身一样,下笔如有神,一张张精美的画作在笔下成形。 里面的蔚邵卿,或慵懒、或闲适、或威武、或充满精英气质。特别是穿着军装的那张更是深得她心。每个女孩子内心深处多少都有点军人情节。 穿着军装的蔚邵卿太帅,安宁顿时觉得鼻子又开始痒了。幸好这回只是痒,并没有真的流鼻血。 她画完这些画后,有些心虚,心里多少知道这些是不应该让人看见的。 她有些慌乱地将这些图收好,然后装在一个纸袋子中,然后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像是做贼一样。 画画的时候她正入神,所以还不觉得冷,等现在画好了,才感到一丝的凉意。她打了个喷嚏,身子抖了抖,连忙又把自己那间白狐大氅给重新披上,万一真的感冒那就不好了。 等桂圆和玉容端着热水进来以后,她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看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出去闹了那么一通,又没及时喝姜汤驱寒的缘故,安宁等到了半夜,身体便开始发热了起来。这烧来得很快,等到了天亮的时候,安宁便已经迷迷糊糊,不省人事的,脸颊也因为发热而一片绯红。 玉容见她一直没醒,便走来看看,一看安宁那通红的脸,便知道出事,手一探,发现安宁烧得滚烫,连忙唤卫先生过来看病。 安宁的身体其实一直都挺不错的,鲜少生病。只是她上回生病发烧的时候,足足躺了七天都没清醒,而且原因未知,所以周李氏对于发烧这种事情还真产生了心理阴影。一见女儿发烧,顿时慌乱了。 即使卫先生劝他,安宁只是不小心着凉了也是一样。 安宁这回却比上回要好多了,至少没有再做那种回到现代的光怪陆离的梦,偶尔还会清醒过来,被灌上一碗又一碗的药。周李氏看女儿在这期间还有醒来,同上次一睡不醒的情况不同,这才松了口气。 安宁见她眼眶发红,便猜到她娘肯定是守了她一整夜,连忙推她去休息。她嗓音有些喑哑,“娘,你若是不去好好休息。等我好了,你又倒下,那我说不定照顾你又得照顾病了。” 玉容连忙给她端来一杯水,安宁就着她的手喝了温水,感觉喉咙舒服了不少。 周李氏啐了她一口,“呸,哪里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女儿诅咒她没事,反正她身体好,但是哪里能够诅咒自己呢。 不过安宁的话,周李氏多少听了进去,她吩咐玉容和桂圆要好好照顾安宁,便先去躺着了。她年纪也大了,一个晚上没休息,导致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安宁见她终于愿意走了,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她本来就是撑着一口精神气劝周李氏去休息,等周李氏一走,那口气便散了,头也晕晕旋旋的,眼睛一闭,继续沉入睡梦之中。 安宁讨厌生病,她一生病就容易做乱七八糟的梦境。梦境里有原生周安宁小时候的记忆,也有她自己在现实,其中还穿插着那莫名其妙的南夏记忆。乱糟糟的,常常等她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便忘记了梦境的具体内容,只隐隐约约记得做梦了。 周李氏也时常守着她,不仅是周李氏,周家其他人也常常过来看望她。周贝贝更是拿着一碗的冰花,小小声对她说道:“姑姑,你快醒来。你醒来的话,我就把这冰花送给你。” 这冰花是周贝贝让人用萝卜雕刻成牡丹,里面盛了水,放屋外冻上一夜,成为冰花,也是周贝贝的心头宝。 安宁努力扯了扯嘴角,说道:“就为了你这冰花,姑姑也得快点好起来。” 她最近这烧总是起起伏伏的。在白天的时候还好,体温正常,还能走动,看看书一类的,当然周李氏他们肯定不会让安宁做看书这种费神的活动的。只是等下午的时候,又开始烧了起来。 按照卫先生的说法是,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多吃几帖药就好了。 安宁只觉得自己睁眼是药,闭眼也是药,嘴里哭得她都没胃口了。 …… 安宁朦朦胧胧之间,感觉自己的床头似乎坐着一个人。 大概是娘吧。 她眼皮越来越沉重,阖上眼,重新睡了过去。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安宁感到从所未有的精神气爽,头不晕了,身子不酸了,整个人好的不能再好了,显然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