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这些话都是像谁学的?”她眯了眯眼,想到某个可能性,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还是说,我们的蔚侯爷是说习惯了,所以才如此信手拈来?” 倘若他是因为对其他女孩子熟练度刷高了,安宁决定会直接将他丢出书房。有没有这个武力值丢出去倒是其次,但态度必须得表明出来。 蔚邵卿怔了一下,说道:“你不喜欢?” 见安宁的神色颇为不悦,他很干脆地出卖了始作俑者,“是蔚海说,女孩子都挺喜欢听这些的。”半点的犹豫都没有。 安宁磨牙——她就猜到有这个胆子出这种馊主意的也只有蔚海了。等下看她不找蔚海算账! 蔚邵卿今日过来,也就是利用难得的休沐,再以送地契为理由来罢了。之后的发展,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心中琢磨着,既然安宁不喜欢这一套的话,他是不是得再换别的法子?反正下回他肯定不会找蔚海这个猪队友。 安宁眉毛扬起,说道:“表哥还有事吗?” 蔚邵卿见她这副迫不及待把他赶走的样子,有点小郁闷:他自觉安宁对他并非没有情意,可是别的姑娘对人有情,那是恨不得心上人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安宁倒好,巴不得把他踹走。 显然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类型叫做傲娇。 他心中叹了口气,说道:“表妹今日不需要练字吗?” 安宁眼睛眯了眯,“表哥打算为我磨墨吗?” 蔚邵卿展颜一笑,笑容多了几分豁达,“有何不可。” 说罢,还真站了起来,做出一副悉听尊便任她使唤的样子。 说实话,这样的蔚邵卿,还真让安宁心跳比平时快了好几分。这种任君采撷的姿态,搭配上这种天人之姿,那种蹂躏扑倒的念头不可避免地生根发芽。脑补一下那画面,安宁顿时觉得鼻子有点痒。有时候遮比不遮更具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特别是蔚邵卿这种十分适合走禁欲风格的人。想象一下他穿着现代的衣服。上身的衬衣纽扣扣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却恰到好处地凸显了十分有料的身材…… 她连忙用手绢捂住鼻子。 “怎么了?”蔚邵卿在磨墨的同时,不忘往她这里投来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安宁硬是在那一眼看出了所谓的旖旎风情。 糟糕,鼻子更痒了…… 她抽了抽鼻子,说道:“没什么。” 声音带着鼻音,手绢不敢放开。下一秒,鼻子里有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 安宁简直心如死灰,果然流鼻血了。她或许应该庆幸蔚邵卿并不知道她流鼻血的原因,否则她的面子都要没了。 蔚邵卿停下手中的动作,如同上等羊脂白玉一样的拇指直接轻轻按压着安宁鼻上百劳穴的位置,声音带着毫无掩饰的笑意,“最近补过头了吗?” 安宁自然不可能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她甚至可以闻到蔚邵卿身上清冽的香气,那是仿佛竹子一样的味道,她皱了皱眉,说道:“可能是气候太干燥了吧。” 比如在宣州就不会有这个原因。 蔚邵卿依旧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穴道,没一会儿,安宁便感觉这鼻血已经停了。她抽了抽鼻子,后退了几步,说道:“已经好了。” 拿下手绢,果然手绢里有一滩的血。唯一好的地方是现在已经不流了。 蔚邵卿有点遗憾地收回自己的手,继续磨墨。 原本没这一桩事还好,有了前面的联想,当蔚邵卿在身边的时候,安宁只觉得周围都被他的气息给包围。即使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她旁边,存在感依旧浓的安宁根本无法忽视。 她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静下心来好好练字难度真的挺大的。 她写了不到十个大字,便放下笔,说道:“还是改天再练字好了。”她甚至有种直觉,继续呆下去的话,恐怕练字的时候会不自觉写上蔚邵卿的名字,那样才是丢大发了。 蔚邵卿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安宁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清隽的字体入眼,渐渐让原本浮躁的心沉淀下来。等沉下心后,她便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之中,桌上原本墨好的墨水渐渐干涸,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另一边蔚邵卿手持另一本的书籍。 一时之间,书房内一片美好的静谧,只有偶尔书本翻动的声音。 当安宁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恍惚间回过神,却发现室内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点上了柔和的灯光。书房内只有她一个人,蔚邵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有桌上那纸的地契向她述说着他之前的到来并非梦境一场。 敲门声继续响起。 安宁回过神来,说道:“进来。” 桂圆的脑袋探了过来,“姑娘,该吃晚餐了。” 安宁下意识问道:“表哥呢?”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