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些日子,常常在侯府中发布一些关于你的流言。” “她说你水性杨花,一边同表哥勾搭,一边又勾引季将军。还说你两面双刀,只会在人前装模作样。” “我是不相信她说的那些话,但是若是流传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有碍。” 柳碧彤一边说,一边不放过安宁脸上的表情变化,却发现安宁很是淡定,淡定得仿佛这些流言中说的并非是她一样。 安宁只是微笑着哦了一声,继续喝冰糖银耳羹。 “你都不生气吗?”柳碧彤有些无力,安宁的反应同她想象中的都不一样。 “有什么好生气的。狗咬了我一口,还不成我还得咬回去吗?” 柳碧彤想要挑拨离间的想法太明显,她才不会傻到听她几句话,就跑去同夕月公主起冲突。 “再说了,夕月公主这是在得侯府里的下人们增加收入,这是好事,我何必去阻止呢。”想要散播所谓的流言,恐怕得花不少的银子吧,侯府的人呆久了,眼界都比别的地方高。可不会随便给个一二两银子就屁颠颠地跑去做这事,毕竟蔚邵卿对于安宁的看重谁都看得出来。 甚至不少人前脚收了银子,后脚就当做没这回事,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安宁妹妹果真大气冷静。我就比不上你了。”柳碧彤仍然做足了知心姐姐的样子,“我当时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可气愤了。” “多谢姐姐疼我。” 柳碧彤伸出手指拧了拧安宁的脸颊,“还是你嘴甜。” “毕竟吃了柳姐姐送来的冰糖银耳羹,想不嘴甜都难。” 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认识不知道多少年的好姐妹呢。 看完安宁吃完了一碗后,柳碧彤将碗重新塞到食盒之中便离开了。 安宁等她走后,问书红,“那夕月公主都让人说些什么了?” 书红噗嗤一笑,“也就是柳姑娘说的那些,不过大家权当耍个乐子,除了眼皮子浅的那几个,谁会听她话真的去传那些。在少爷直接将传的人打发出去后,她花再多的银子也是白费功夫。” 大多数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为了讨好一个注定在侯府里住不久的公主,而去得罪了自己的主子。谁都看得出蔚邵卿对安宁有多上心。在几个傻的真被赶走后,这些人更是站准了位置,任凭夕月公主银子撒再多,也依旧是当做没有这回事。 安宁托腮道:“这夕月公主伤口什么时候才好?” 老实说,她身上的伤到现在也养得差不多了,当初进府的时候,她打着就是养伤的名义。 书红说到这件事仍然很气愤,“她早就可以走了,偏偏还死皮赖脸留在府里,我们侯爷才看她不上呢。不过是一蛮夷小国公主罢了。偏偏每次太医替她看病,她都说这里痛哪里痛的,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的伤口好了。” 安宁忍不住也笑了——追求到这份上夕月公主也够拼了。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夕月公主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这样的美人对自己一往情深,蔚邵卿当真没有感觉吗? 安宁并不否认自己对蔚邵卿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好感,但她也没忘记蔚邵卿最初对她那特殊的态度。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至少在及笄之前,在知道所谓的真相以前,一直以来趋利避害的理智让她一直小心地克制着这份的好感,属于即使哪天抽身而走也不会受到太大伤害的程度。 她并不是傻子,也看得出蔚邵卿同样对她有好感度,只是他显然更加克制,像是在忌讳着什么一样。 相互有所顾忌的两人就这样默契地维持着现有的关系,有点暧昧,又有些亲近。 只是…… 安宁垂下眼睑,手轻轻敲了敲桌子。对于这样的日子,她终究是有点疲倦了。或许单纯地维持着“朋友”的界限会更好一些。 …… 蔚邵卿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他同季延一这盘终究没有分出胜负。没有分出胜负,赌注自然也就不算数了,两人继续相约下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