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霍英招的工人,大多是十五六岁的,都还没结婚,但他们都是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的,不用发愁幼儿园小学建了没人去。 更何况,除了这些新招的工人以外,霍英的工厂里还有已经跟着他干了很多年的人。 而这么做了之后,所有的工人,就被圈在一块地方了,不容易让人钻空子。 这样的“工厂大家庭”模式,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并不少见,六七十年代国内的工厂基本都这样,但在这个时候,这却是极为新颖的。 同时,因为是私企的缘故,还不用担心这么做会滋生腐败。 毕竟在霍二少的工厂,工人若是不好好干活,开除没商量。 另外一个人退休,家里人顶替工作之类的事情,就更不会发生了。 天幸只寥寥数语写了个大概,但傅蕴安看到之后,已经敬佩万分了。 只是这事要具体实施,需要一份详细的方案,他也就抽空写起来。 看到穆琼进来,傅蕴安泰然自若地合上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将之放在旁边。他的身份,暂时还不适合让穆琼知道。 “蕴安,我来洗澡。”穆琼朝着傅蕴安笑道。 穆琼笑得很好看,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满头的汗和单薄的衣服。 傅蕴安眉头微皱:“你穿这么点衣服吹风会生病,下次练完了,用干布巾擦干汗水,穿上衣服再过来。” “我没事。”穆琼道。 傅蕴安有点不赞同地看着穆琼:“你年轻时若是不注意身体,等年纪大了,身上会有病痛。” 穆琼对上傅蕴安的目光,有点无奈。他在现代虽然病恹恹的,但也活到了二十八岁,心理年龄并不小,而傅蕴安今年只有二十三,他其实把傅蕴安当弟弟看。 然而,傅蕴安同样把他当弟弟看。 虽然傅蕴安已经有所掩饰,但他时不时的,还是能看到傅蕴安眼里的包容。 他其实并不需要对方包容。 当然了,年纪小有时候也占便宜…… 穆琼做出可怜的样子道:“蕴安,你就别教育我了,我现在心里挺难受的……我在楼下看到穆永学了,他都没认出我。” 穆琼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傅蕴安。两人在一起之后,他不仅很快就跟朱婉婉出柜了,自己家里的事情,也早就告诉了傅蕴安,傅蕴安当时就很心疼他,而现在,他正好可以拿来博同情。 穆琼这一年个子长得飞快,如今已经比傅蕴安高了,但不得不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傅蕴安一直记得那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少年。 而穆永学来了上海的事情,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也一直在担心。现在听穆琼这么说,他一阵心疼:“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你不用太在意他。” “但我还是难受。”穆琼道。 傅蕴安道:“为这种人难受不值得,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过得比他好。” 这些穆琼当然是知道的,他见到穆永学其实一点都不难受。 他这么说,只是……“蕴安,有个办法能让我不难受。” “什么?”傅蕴安问。 “你亲我一口。”穆琼笑道。 傅蕴安突然觉得穆琼脸上的笑容有点欠揍,同时也意识到,穆琼怕是从一开始,就没难受过。 穆琼是个非常洒脱的人,敢爱敢恨,他怕是早就不把穆永学这个父亲放在心上了。 傅蕴安一直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