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标点。 对于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没有标点他一直不太习惯。 看完没多久,有人敲了敲门。 傅蕴安听到熟悉的敲门声,便道:“进来。”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他在医院的助手。 “三少,这些是从各地发来的电报。”他们将东西放在傅蕴安面前,又道:“穆琼的身份,我们也查出来了。” “哦?”傅蕴安问了一声。 那人将一张记录了穆琼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的纸放在傅蕴安面前:“他叫穆昌琼,是穆永学的长子。从小在苏州长大,两年前被穆永学接去北京,后来又被穆永学赶走了。” “穆永学的儿子?还真没想到。”傅蕴安看向那张纸:“那他就没问题了,不用再盯着。” “是,三少。” “穆永学以后,怕是要后悔,”傅蕴安突然笑了,然后将那张纸收在抽屉里,拿过旁边的电报翻阅起来。 第二天穆琼照旧起得很早,起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 今天下雨了,蒙蒙细雨笼罩了整个上海,气温也陡然降了几度,他刚打开窗户,整个人就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翻了一件薄棉袄出来穿上,穆琼刚下楼,就闻到了炒鸡蛋的香味。 朱婉婉和穆昌玉已经做好早餐了。 主食又是粥,菜则是炒鸡蛋和腌萝卜,穆琼吃完,就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琼儿,你还要出门吗?”朱婉婉看到穆琼拿伞,不解地问道。 “嗯,我出去一趟。”穆琼道。 他撑伞出门,走了没多久,鞋子就湿了,但运气极好地看到了一辆黄包车。 穆琼叫了车,让车夫把他拉去傅蕴安的诊所。 下着雨还出来拉车……付车费的时候,穆琼多付了两个铜元,这才进了诊所。 因为下雨的缘故,诊所里今天来的病人很少,也就没让他们待在院子里,全都叫进了屋。 而傅蕴安,他今天非常难得地没有给人治病,倒是在给这个诊所的两个医生讲解一种药品的用法。 看到穆琼,傅蕴安有些惊讶:“今天下雨,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反正无事可做。”穆琼道,《留学》已经写完了,他打算把精力全部放在《求医》上,就算不来傅医生这里,也想去其他的诊所看看。 比如隔壁张老先生那里……今儿个下雨,张老先生那里竟然依旧非常热闹。 “我今天没什么事情,你若有想问的,就问吧。”傅蕴安道,说着,就让这诊所里的两个医生去帮病人诊治了。 穆琼也就顺势问了一些治病求医方面的事情。 傅蕴安都说了,只是他回国不久,对一些国内的事情,其实并不了解。 “傅医生,你对中医怎么看?”穆琼突然问。 “中医啊……它不够科学。”傅蕴安道。 “傅医生也觉得中医应该取缔?”穆琼问。 “不,我不这么觉得。”傅蕴安道:“中医不够科学,但就算这样,几千年的经验积累下来,其实也很了不得。” 此时的西医,大多都是跟中医势不两立的,穆琼还真没想到傅蕴安会这么说,不免有些惊讶。 “中医里面的很多药,其实都是有用的,倒是西医,现在能用的药不多。如果大家不斗得那么厉害,相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