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时候,他们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到底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抑或是他们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对方。 ****** 朝阳是个有手段的,但即便她把将军府管的如同铁桶一般,也难免疏漏几个隐藏更深的探子。 将军府里有各方势力的人,只是这些人多数都是粗使仆役,能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无一不是被查了祖宗十八代的,不过有时候粗使仆役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就好比现在,将军和公主的关系逐渐融洽,这个消息飞快地被各方势力安插在将军府的人传回了各自主子的耳朵里。 “这个奸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蔺荀府里聚集着一批先帝留下来的老臣,探讨刚得到的这个情报。 蔺荀这样刻板守旧的老臣多数都是不喜江流的,在他们看来,当初先帝病逝,又没有留下子嗣,按理应该从先帝的那些兄弟中挑选能者继位。 想当初先帝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以及更为年幼的十二皇子都是夺嫡热门。 先帝是个心眼小的,在他登基后,这些曾经和他争夺皇位的兄弟都不受重视,随便封了一个王爵位,就成了闲散宗亲。 但是先帝不重视并不代表这些皇子就没有能力,在蔺荀看来,不拘从那几位皇子中挑选哪一个,都能胜任皇帝的位置。 可江流放着这些上佳人选不挑,非得选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显然包藏祸心。 尤其江流和萧太后之间的风流韵事还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私下里嘀咕江流之所以选择幼帝就是为了让抱养幼帝的萧太后和小皇帝培养感情,这更让蔺荀这样的士大夫不齿江流的为人。 “江流那厮阴险狡诈,恐怕是别有用心啊。” 这些老臣十分忌惮江流,总觉得对方深藏不露,心思深沉,江流做下的每一个决定,有时候明明没有深意,他们都能从中挖掘出隐秘的意味来。 算算时间,江流和朝阳公主成亲也有十三年了,成亲后就屡屡传出夫妻俩不和的传闻,现在江流忽然改变了对朝阳公主的态度,这些人很难不多想。 可要说江流有什么深意,他们还真的想不出来。 朝阳公主是女中豪杰,但那也是再上一任先皇在位时的事了,上上任先皇是朝阳公主的父皇,对她多有纵容,朝阳公主也是少有的在册封后能够豢养私兵的公主。 而先皇是朝阳公主异母的兄弟,对朝阳公主并不亲近,朝阳公主的权利在先皇在位时期已经被削弱了很多,要说江流想通过讨好朝阳公主得到什么,就有些荒谬了。 “陛下十岁生辰即将到来,我想在朝会上提议,让陛下提早亲政。” 对于这个愚笨的小皇帝蔺荀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教了,他想着或许纸上谈兵没有用,只有让小皇帝真正接触到政务,意识到他所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朝堂格局,他才能激励起来,好好学习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皇帝。 “我附议。” “我也附议。” 十岁就亲政的皇帝并不多,通常情况下,幼帝登基都会在十五岁大婚之后才开始接触朝政,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垂帘听政的太后并不是幼帝的亲生母亲,朝堂之上真正摄政的人也不是皇室宗亲,蔺荀这些老臣们不得不多思多想,为幼主筹谋。 “诶,只怕江流那厮不肯。” 对方苦心竭力扶持幼帝这样的傀儡,又怎么甘心放手手中的权柄呢。 “哼,要是他不肯,我就撞死在金銮殿上,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他江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一个精瘦矍铄地言官掷地有声的说道,文死谏,武死战,身为言官因为奸臣当道死谏而亡,也是一个流芳百世的美谈。 “不可不可。” 也有一些规劝的,商量着要用更好的法子,逼得江流到时候不得不交出权柄,允许陛下亲政。 之后的一段日子,蔺荀的府上总是格外热闹,这些大臣聚在一块,商讨出了无数种方案,务必要让幼帝在十岁生辰过后,开始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