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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3: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
才扶着巷口一棵大槐树,大口喘息。 他心里一阵阵恼悔:自己扮和尚也暴露了,这汴京是不能再留了。 窦猴儿没了主意。 那个紫癍脸的女子是来红绣院给梁红玉送药的,这套曲儿平直一个调,没啥可唱了。自己没趟清楚这摊浑水,就先给邓紫玉夸下许多浪波,这回去可怎么交代?再想到邓紫玉还许了三两银子,他更是急得险些咬破嘴皮。 天黑了下来,他坐在红绣院后街街口的一个小食摊,要了两个胡饼、一碗盐豉汤,边吃边琢磨,那饼和汤全吃尽了,什么滋味却全不知道。抹着嘴起身离开时,被摊主叫住,才想起没给钱。他忙数了十三文钱丢到桌上,又走到红绣院后门,躲在街这边树影黑处,望着那后门想主意。邓紫玉要逮的是梁红玉的短处,但凡是人,谁没个短?只要肯花工夫,总能揪出一两条来。 不过,他随即想到娘的劝阻,自己只看过梁红玉一眼,当时梁红玉才进红绣院几天,头次出来见客。窦猴儿好奇,过去偷瞧,正巧使女端着菜进到客房,门开了半扇,梁红玉坐在下手墩子上,身穿艳红绫罗,微垂着头。窦猴儿虽只瞧了一眼,且只看到侧影,但那侧影秀盈盈、娇媚媚的,极动人心。自己和她没冤没仇的,这么做,的确有些不善。邓紫玉若逮到了梁红玉短处,下手也一定不会软。 他正在犹豫,红绣院的后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来。暗影中只能隐约分辨出是个年轻女子,手里似乎提着一个长卷。窦猴儿没敢动弹,望着那女子走到街口,路过那个小食摊时,映着灯笼光,他才看清那女子身形,似乎正是那个紫癍脸,她手里抓着一个布卷,有三尺长,里面裹着什么长硬物事。窦猴儿有些好奇,那是什么东西?要用布裹着?正在纳闷,却一眼瞅见食摊上一个中年男食客,也扭头望了一眼那女子,神色微有些不对。窦猴儿刚才喝汤吃饼时,那男子就坐在他身旁,当时并没在意。 那女子转过街角向北行去,随即不见。那男子放下筷子,从袋里摸出一把铜钱丢到小桌上,随即抓起桌边的一个包袱,起身快步离开了食摊。桌上那钱数远远超过面钱,摊主都惊了一下。窦猴儿发觉其中有怪,顿时忘了心里犹豫,赶忙跟了上去。他转过街角,见那男子缓步跟着前面的紫癍脸女子,中间隔着十来步。窦猴儿不由得偷笑起来,你跟她,我跟你,咱们琴追箫、鼓追琴,演一套阳关三叠闹春宵。 出了这片街市,路上顿时少了行人,月光映着路面,把人影照得清清楚楚。四周也立即静了下来,前面那男子放慢放轻了脚步,窦猴儿也忙躲在路边树影里小心跟着,幸好一直都没被发觉。跟了一小段路,那女子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立在路中间,她身上穿的白布衫被月亮照得雪白。窦猴儿和那男子都慌忙停住了脚。 “出来吧,一个男人家,这么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算什么?”那女子陡然出声,声音清亮爽利,透着一股英气。 那男子迟疑了片刻,从树影下走出来,走到女子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脚:“也好,咱们月亮底下不说暗话。说,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人?” “你莫捣泥拌灰装糊涂,我从不对女子动粗,莫逼我破戒。” “呵呵,你是倪光,对不对?” “哼。” “我也正要问你寻一个人。咱们也不须分男论女,你先告诉我我要寻的人。只要你说了,我也决不食言。” “你要寻什么人?” “你家匪头。” “你个臭婆娘!我懒得跟你歪缠,快说!那人藏在哪里?若不然,把你那张丑面皮锤成烂柿子。” “呵呵,看来咱们两个都是铁佛寺的钟,不敲不开口。你想破戒,我来开荤。”女子说着从布卷里抽出一样东西,寒光雪亮,竟是一把剑。 “你既不领情,就休怪我没情面。”男子也从包袱里抽出一把冷森森的手刀。 窦猴儿躲在暗影里,早已惊呆,一动不敢动。虽然隔得还远,连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两人听见。那女子挥动长剑,在月光下挽了一个银花,随即刺向男子,男子挥刀一格,“当”的一声,两人随即换招,剑闪刀划,对打起来。窦猴儿不懂武艺,只在勾栏瓦肆里看过艺人弄枪棒、耍刀剑,只见两人身影连连跳跃往还,眼前寒光乱闪,耳中不时传来刀剑相击的叮叮之音。他心头不住惊跳,这两人功夫远比那些勾栏艺人强狠。 两人斗了一阵,只听见那男子闷哼一声,猛地倒在了地上。女子用长剑逼住他脖颈,厉声问:“说,你家匪头在哪里?” “你既然知道我们是谁,要杀便杀,何必多话?” “也好,你不说,你家匪头也自会来找我。我就送你上路,去陪你那姓牟的兄弟。” 女子说着挥剑一砍,月光下一团黑物滚离那男子身躯,女子竟砍下了他的头! 窦猴儿惊得险些叫出声,裤管里一阵湿热,竟溺下尿来。 丁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