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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3: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
娘,都得赶紧先去探一探。 温家茶食店已经关了门,颜圆顾不得许多,抬手用力拍打门板,惊得左近的狗都叫起来。半晌,里面传来应声。门开了,是店主温长孝,披着件衫子,擎着盏油灯。 “颜小哥,这深更半夜的,做什么?” “实在抱歉,温老伯,雷珠娘可在?” “她已走了。” “去哪里了?” “傍晚她收拾了东西,辞了工,说要回娘家去住。那是个瘟娘,到处惹灾,走了倒好。” 颜圆只得道谢告辞,心想,难道真是珠娘做的?畏罪逃走了?没道理啊。就算她真的有足够气力勒杀三个男人,杀雷炮还说得过去,是为独占家财。但曹厨子已经与她离异,王哈儿与她并无瓜葛,这两人谁都沾不到那些钱。 他一路纳闷着回到梢二娘茶铺那里,刚走到,就见一个人从对街奔过来,大叫着:“胡十将!咱们这里也死人啦!”是军巡铺的一个铺兵。胡十将还站在河岸边人群里,和众人说着话,听见后,忙向军巡铺奔过去。颜圆也忙跟了上去。 “是付九,在后头!”那个铺兵引着他们两个进了军巡铺,穿过厨房,奔进后边一间窄屋门前。 屋里亮着油灯光,一张土炕占了大半,上头铺盖十分脏乱。油灯放在炕头墙边的旧木桌上,付九弓着身子倒在炕下,一动不动。胡十将和那个铺兵都站在门边不敢进去,颜圆便独自小心走了进去,端过桌上的油灯,朝付九照去。 付九脸部僵硬扭曲,大睁着两眼,眼珠凸出,嘴巴咧着,嘴角上粘着些白色糕渣,口中流出许多白沫,流到地上,显然是中毒身亡。颜圆又举着油灯四处照看,炕头上放着个黄杨木的旧木匣,匣盖开着,里头只有几样不值钱的铜簪木梳。此外,就是些脏被褥和旧衣裤,胡乱堆在炕角。 不过,颜圆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不止付九的死,连前三人的死也猜出了大致眉目。 他正要回身放下油灯,一眼瞥见付九怀前衣襟敞开,里面似乎有一张纸。他心头一颤,但装作没事,又走近付九的尸体,背对着门蹲下来。右手举油灯照向付九的脸,装作继续查验,左手飞快抽出那张纸,迅速塞进自己怀里,为掩住纸响,用力咳嗽了几声。 而后,他才站起身,说:“应该是中毒致死,不过,也得等明天仵作来查验。又得劳烦胡十将,派人守着,莫让人进这间屋,更不能乱动尸体。” “中毒?这贼鼠常日就爱偷吃,骂过多少回了,这回馋鼠吃着鼠药了。”胡十将一脸鄙弃。 颜圆陪着笑了笑,随后道别离开。他心头无比欢喜,原想赶紧回去,但好胜心涌起,忍不住又走到梢二娘茶铺后面。围着的人都散了,只剩两个铺兵和梢二娘还在那里逗笑、说荤话。两具尸体边插了根木棍,棍上挂着盏灯笼。颜圆向两个铺兵打了声招呼,而后走到曹厨子尸体旁,俯身抓起那只胖手掌,借着灯光看了看,掌心果然有一道细深痕。两个铺兵问他,他只笑了笑,道了声辛苦,便往回赶去。一路虽然幽黑,心头却像亮了一轮大日头。 进了东水门,旁边的孙羊店仍旧灯烛荧煌。他实在忍不住,见店前无人,便走到一盏灯笼下,急忙从怀里取出刚才偷到的那张纸,在灯光下展开一看,果然是张钱契,而且盖了官印,是过了税的红契。下头有雷安的画押,再看钱数,他几乎惊叫出来,竟然是两千六百贯! 他觉着自己心底像是开出了两千六百朵金灿灿的花,身子简直要离地飘起来,不由得连喘了几口气。可刚要小心收起那张钱契时,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忙仔细一瞧,果然不对,官印是假的,是人描画出来的。 他像猛遭了一千斤重锤,满心欢喜被砸得粉碎。丧气至极,抬手就要撕碎这张假契书,刚撕开一道口子,忙又醒过来,顿时停住手,仍揣进怀里,气冲冲往城里快步赶去,一路急行,来到香油巷铜锣巷。巷子里人家的狗又相继叫起来,他却如同未闻,径直走到雷家院门前,一摸,没锁,从里面闩着。门缝里透出些灯光。 他抬手用力敲门,里面传来一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