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一片。更何况,他在所有的训练中几乎是一马当先,作为队正非但没有要求特权,反倒比别人的训练量更大,更努力。 这些士兵不知道,阿泽这些年来本来就每天维持着极大的训练量,只眼睛看着,就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一般人都有些慕强心理,尤其是这些士兵,有阿泽以身作则,最先发生改变的就是他的小队,直到他的小队连续三次夺得小比的胜利之后,他们那一队九十九人,就对阿泽彻底服了气。 有这个小队作为表率,其他小队潜移默化中也受到了影响。 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对整个嘲风营有着难以忽视的表率作用。 司卿想得很深,他想知道叶无莺和谢玉是怎样商量出这样的天才计划,当然,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小秘密,就是这种小秘密和难言的默契,让司卿看谢玉怎么都不顺眼。 他不是那种有正常三观的人,所以,他不是没想过将谢玉和阿泽甚至是顾轻锋偷偷处理掉,以他的实力,未必做不到,现在,他的巫偶已经增加到三具,每一具都拥有巫魂,因为不怕伤害,甚至九级武者也未必能拿它们怎样。 可是司卿很清楚,如果他这么干了,这辈子与叶无莺怕又是一个有缘无分的结局,所以,他努力容忍着这几人留在叶无莺的身边,然而,这并不表示他可以接受他们。 因此,那短暂欣赏的情绪一闪而逝,司卿开始想着怎样帮叶无莺将眼前的结果利益最大化。 最后,他决定再等等。 很快,夏去秋来,西荒的春秋是很短暂的,几乎大半的时间都留在夏天和冬天。似乎前几日还热得惊人,这几天已经需要披上皮毛袄了。 嘲风营的营地中,到处都是训练搭建的工事,士兵们今天又得到了他们的统领下发的新福利,一条厚厚的羊绒裤,再加上一件可以贴身穿的羊毛衣服,他们不知道这衣服是怎样将羊毛变成线再编织成这样精致的模样,他们小心翼翼地捧着,甚至舍不得穿。 上头说了,到真正的冬天,就可以将这衣服拿出来穿上。 任谁都没有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彻底接受了这个新统领,不仅如此,对他还发自内心地产生了敬慕之心,如果不是他,嘲风营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这些士兵不是傻瓜,司卿能看出来的东西,他们未必全部知道,但自己正在变强总是明白的,在面对蛮族的战争之中,能变强一分,性命也就多了一份保障,这个他们很清楚,也因此更加感激叶无莺。 直到十月末,嘲风营迎来了第一场面对蛮族的战争。 这是一次常规进攻,来的是几个蛮族部落联盟,蛮族互相之间不太平,经常发生一些摩擦,但到秋末初冬,却会收手联合起来,发动这样的进攻。 绝大部分的蛮人不会比殷人士兵强太多,他们有高手,却也是少数,借助萨满的力量,往年才能稍胜西四营的士兵一筹,因此,与蛮族的战争总是有输有赢有进有退,双方已经僵持了近百年,原本看样子还要再继续僵持下去。 可是这一次,蛮族带队的一位萨满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一般而言,蛮族的一个部落只有一名萨满,只有拥有萨满,才能称之为部落,若是哪个部落的萨满逝去,又选不出新的萨满,这个部落就离崩散不远了。唯有蛮族的三大部落,拥有不止一名萨满,这一次来与嘲风营交战打先锋的自然不可能是三大部落的人,他们是一群小部落的联盟,试图在这一场先锋战中汲取一些有限的利益。 跟着他们来的萨满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她来自一个偏北的小部落,部落上下加起来都不足三百人,扣除老弱病残,能来参加这次秋狩的年轻人不足百人,但因为她这个萨满来了,她的部落在这个联盟中仍然很有话事权。 “之前让人打听的消息传回来了吗?” 她身边一个年轻人愤懑地说,“大部落的人不讲信用,不肯将殷人那边的消息告诉我们。” 大部落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这种狡猾并不出乎她的意料。 “事情有些不对。”她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我感到很不安,在面对殷人的时候,我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可是当一名萨满说感到不安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很严肃。 萨满不像是殷人的巫,可以卜卦施咒,但他们是最接近他们信仰的图腾的,图腾之火燃烧在萨满手中那根木杖的杖顶,这会儿正不规则地跳跃着,仿佛这位萨满此时的心情。 “觅大人,囫桑部落派人来了,让我们在天黑之前赶紧进攻。” 这名萨满叫觅,这会儿只觉得满心的苦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