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殿下,我一定会拼尽全力!” 苏青禾去了。三人面面相觑,左卫率将军刘尘低声感慨:“苏姑娘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苏青禾改了装扮之后快马加鞭赶回京,因有令牌,守城的人虽稍加迟疑,但也不敢阻拦,苏青禾到冯太医府上,出示了太子的贴身信物,冯太医立即明白了,他忠于太子多年,知道殿下有事便顾不得生死跟随苏青禾出京。 他们出京的时候已是五更三点晨鼓敲响之时,城门打开,小贩进出,但守卫对往来行人排查比往日严格。苏青禾与冯太医混在菜车里出去了,又赶了一段路,总算在天光大亮之时才给太子看病。 苏青禾本想撑着等到冯太医出结果,然而实在撑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便打盹睡着了,等她醒来,外头已烈日炎炎,房门并未关上,她心惊,一咕噜站起,赶紧回屋看望太子。 冯太医和三位将军都不在,可太子仍旧躺在床上。此处破败,连床也是临时搭起的,三卫将军留了外衣给太子披上,苏青禾上前查看太子病情,见他脸面依然苍白,然而乌紫的唇色有所缓解,可见太医的医治起了作用。 苏青禾蹲下望着太子,想着平时春光明媚的人忽然就这么死气沉沉了,着实令她心痛,她不懂得皇权政治,然而从他人的种种反应仍是揣测出这是一场阴谋,倘若他的遭遇因为兄弟亲族的背叛,不知他将作何感想,必然很心痛。果然有得必有失,出生在皇家享受无与伦比的荣耀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见太子眉头轻皱,以为他要醒了,心中一喜连忙呼唤:“殿下?” 可惜太子又沉静了,苏青禾眼巴巴地等了一阵,太子依旧无动静。她心中失落,伸手抚平他的眉头便起身,轻轻走了出去。 苏青禾出门,听到侧屋有轻微的动静,似乎是三位将军的说话声,她便走过去,然而才走了两步,便又戛然停住脚步。 “苏姑娘不可信,她是画扇门的人,等殿下稍微好转我们便应该做点行动。”刘尘说道。 “作何行动?”张函之问他。 刘尘沉吟片刻。“眼下还不知朝中是什么举动,未来如何也未可知,但是她不能跟着我们!” 东宫左司卿率将军王铮道:“刘兄言之有理,画扇门听从于陛下,我们不可让画扇门之人知晓我们的行踪,谁知苏姑娘会不会哪一天便背叛了殿下!” 张函之斟酌了片刻,语气颇为沉冷道:“若非苏姑娘,恐怕你我也逃不出骊山。” “她毕竟是画扇门的人,殿下为何如此,画扇门逃不了干系!” 苏青禾惊讶刘尘如是说,并其他人皆沉默了,毫无反驳之意。难道殿下的遭遇还与画扇门有关,是三位将军的猜测还是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 苏青禾还想再听,只听张函之道:“等殿下醒来自有安排,你我不必操心!” “殿下心慈手软,张将军不是不知。”刘尘咄咄反驳。 三人瞬间又陷入了沉默。便在这时,屋内隐约传来一阵咳嗽声,苏青禾一惊,知道是太子醒来了,而三位将军也闻声而来,她赶紧回屋去,先去探望太子。 太子果然醒了,苏青禾凑到他床前弯腰道:“殿下,殿下,您醒了么?” 太子微动,缓缓睁开眼。他的眼帘十分疲惫,似乎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睁开,迷离地望着她道:“阿禾……” 三位将军也赶紧来了,围着床边道:“殿下,殿下?” 太子望着众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都在……” “殿下,你身子可有好些?”张函之坐到床边问他。 太子微微颔首:“有些累,稍作休息……即好……” 张函之见他虚弱,又劝他休息。 苏青禾十分关心太子,但三位将军一凑上前她便被隔离在外了,她毕竟不是东宫之人,方才又听了几位将军的对话,总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果然,等太子睡下之后张将军对对她道:“苏姑娘奔波了一夜想必累极,便先到外头稍作休息吧,本将几人守着太子即好。” 苏青禾看了沉睡的太子一眼,心中叹息,也不反抗,点点头就出去了。 过了时辰之后她如何还能睡得着呢,也不过坐在外头冥想罢了。有时候她本不欲多想,可总有很多事情令她多想了。她见太子曾与门主言笑晏晏,如今却因为立场不同相互敌对,连她也要被孤立么?太子此劫真与画扇门有关么?若真是门主的安排,她该如何面对门主,又怎么面对太子? 苏青禾起身走向外边,看着烈日下的青山碧草,心茫然似海,忽然见鸽子立于树梢啄着小脚咕咕呼唤。 这是画扇门的信鸽,可寻着她身上的信物而m.BowUCHinA.coM